,這世界越大人類越覺得安穩,因為這樣才會有依託和歸屬之感,宇宙天地若是一覽無餘,那才是恐怖之事。
當他翩然落於崖頂之時,之前擔心墜落的恐懼全然消逝,因為周邊的空間足夠大,不必擔心一不小心會掉下懸崖。
感覺控制他的神秘人就在附近隱身存在,只是故意不現身而已,或許是在考驗他的膽識和勇氣。
現在景辛寅發現自己可以隨意動彈,知道身上的定術已然解除,想必對方覺得他沒有能力逃離如此高的懸崖。
崖頂無論朝哪個方向走,結果都是跌落山谷粉身碎骨。
朝下遙望,方圓幾里都是此種險峻的懸崖林,此處除了閒雲野鶴不會有凡人出入,那些樵夫和獵人也不敢靠近。
景辛寅第一次品嚐被人降服的滋味,之前有過幾次失意,但不是中計就是做戲,唯有這一次是憑實力落敗。
想到這裡他著實臉紅,不像前幾次那樣心高氣傲坦然面對。
不過,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沉穩冷靜,絕不能讓對手恥笑。
他緩緩在崖頂上走動,感覺這個崖頂的面積不小,形狀雖然不規整,但在上面修建一座廟宇還是綽綽有餘。
他故意在懸崖邊緣走動,時而腳踩邊緣下探,不過現在是夜晚,即便是開啟天眼也望不見底。
他故意展示一下自己的本領,沿著懸崖邊緣張開雙臂奔跑起來。
大約轉了一圈,不見對方有何反應,陡然來個趔趄。
他立刻感覺到那股控制他的力量又在起效,分明是擔心他墜落髮力攙扶。
景辛寅淡然一笑,心說:你這不是擔心我逃跑,是不想我尋死,呵呵。
那股力量很快消失,他緩緩離開邊緣地帶來到石屋下面抬頭觀望,只見上面寫著黑字,他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守宇舍。
景辛寅淡然一笑,感覺這屋子的主人過於心高氣傲,想用這懸崖屋關住他,可謂用意不善。
便仰著頭問:“不知是神明還是隱士,在下已成俘虜請現身吧?”
許久不見迴音,他便邁步進入石屋之內,裡面感覺舒適而安穩。
在裡面走了一圈,黑暗中陡現光亮。
扭頭看見掛在牆壁的油燈被點亮,定然是那隱身者所為,倒希望他是仙人。
既然不想現身,他也不想強求,觀察著屋內的陳設。
屋角有一張石床,上面整齊地疊放著被褥,如果不是專門為他準備,此人也應該是凡人之體,因為神仙不需要這些物品。
石床邊有一張工藝精製的石桌,兩邊還有圓柱形石凳,桌面上有一把紫沙壺和幾個倒扣著的茶杯,工藝皆很精湛。
看見這些物品更加斷定屋子的主人是人類,並非是神仙。
他坐在石凳上,伸手抬一下紫沙壺,感覺裡面有水,便不假思索地拿起來倒一杯品嚐,感覺甘甜舒爽。
他想,崖頂不可能有水,更不可能自產食物,能夠長期住在這裡並非易事,接下來的時間他可要受到特別款待了,否則會餓死在這裡。
折騰了一夜著實感到身心疲憊。
與其胡思亂想,不如躺下來美美地睡上一覺,恐怕距離天亮不遠了。
想到這裡,景辛寅走過去鋪上被褥躺了下來,感覺那塊石枕還蠻舒適。
這時候對方還不現身,想必就是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反正自己已然成為人家的俘虜,生死全掌握在對方手裡,擔心和恐懼都無濟於事,不如拋開雜念睡一覺,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
他說睡便睡,很快發出鼾聲來。
他索性關閉了天眼降低了聽力,放棄一切反抗,按照對方的意思來。
這一覺時間不算長,只有兩三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