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術防禦雖然使人驚豔,但要耗費許多元力。
這種功力雖然與武術的功力不同,但同樣不是無窮無盡的存在,整個天宇間的萬物本質皆為相同,其共同的侷限性便是沒有無窮大,也沒有無限小。
所謂的無窮只是相對而言,你可以說天地浩瀚無邊,也可以說一切皆有終點,二元既對立,又有結合點,一元的盡頭是另一元。
這看似矛盾卻並不矛盾,萬物存在於二元之間。
說這些只想說明一點,那便是十長老法力雖然高強,可以在某一處築起高過箭枝的防護欄,但不可能在如此大的範圍內施展巫術築起阻擋欄。
可以說那不是人力能為,除非是另一種更高階的生命方可做到。
外面的人發射弓箭消耗的力量,遠遠低於裡面的防守方築起防護欄需要的能量源,繼續這般耗下去首先崩潰的是防守方。
夜空中傳來王縣令得意的笑聲,“嗚哈哈——眼前到處是缺口,給我用桐油罐攻擊……這可是從景捕頭那裡學來的招數,嗚哈哈……”
刺耳的笑聲在暗夜裡迴盪,帶著巨大的殺傷力。
此時,看見從防護欄的缺口處不斷飛出帶火的陶罐,到處是陶罐破碎的聲音,然後看見火光衝起,這一處那一處,點點開花!
賀茲冷長老感覺不敵,整個防線皆要潰敗,如果不加以制止今夜就是西海聖的末日,明日這個突厥幫將不復存在。
他果斷下了決定,“去把景捕頭給我請到這裡來……”
其他長老知道他要怎麼做,都無言地支援。
士卒們便匆忙跑向牢房。
此時,景辛寅正站在牢房外觀看整個局勢。
不錯,他早已耐不住從通風口鑽出來觀看。
那些看守都跑去救火,沒人會留意他。
外面原本昏暗,現在已經被火光照的比圓月時還要明亮。
景辛寅啟動天眼外望,每一張臉被沖天之火映照的火紅,他看得更加清晰了。
他已經確定是王縣令帶人來攻擊部落,而且還聽見烏蘭妮兄妹的嗓音,知道製造本次騷亂的正是他們兄妹。
他之所以沒動,早已猜到賀茲冷長老在萬不得已之時會來向他求援。
相反,他也知道不到萬不得已之時,即使他去也不會搞定此事。
他知道當務之急不是消滅西海聖和所有突厥人,而是證實他們的陰謀,將其瓦解,然後安全將刺史的骨肉救出來。
賀茲冷長老派出的侍衛很快來到牢房,雖然看見門邊站著人,但沒能認出景辛寅,打算開鎖進去。
景辛寅故意抖響了身上的玄鐵鎖鏈,“喂,我在此處等候多時,不用開啟門鎖。”
那個士卒扭頭驚訝了一下,“你為何站在外面?你不是被關在牢房之內?”
景辛寅趕忙說:“無需廢話,趕緊帶我去見賀茲冷長老。”
士卒趕忙在前面引路,只要他不跑已經是萬幸了,能神奇地從牢房出來,想跑誰能攔的住?
賀茲冷長老看見景辛寅立馬上前哀求,“哎呀,景捕頭,快些勸阻外面那個王縣令,他這是要魚死網破自掘墳墓啊……”
景辛寅又抖一**上的鎖鏈說:“我可是戴著千斤鎖鏈,叫我如何去找王縣令?我這種樣子若是被他瞧見,還能和解嗎?”
蘇布達長老抽身過來,看著賀茲冷長老說:“保住部落可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啊,快些為他解鎖吧?”
賀茲冷長老想起昨日與景辛寅談過的事情,“哎呀,景捕頭,你我二人昨日不是已然談融要竭誠合作?此刻想必所有長老都會同意,等過了今晚,我們之間仍然能夠合作是不是?”
景辛寅輕輕點頭,“這是當然,我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