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蕊姑娘感到意外,“是我二兄……”迎幾步發問:“二兄,瘋瘋癲癲出何事?”
二公子一臉愁苦,“小妹,大事不好,逸芊姑娘夜裡出逃,到處尋找無果,眼下山寨風雨飄搖,哪裡有時間去顧及此事?”
施蕊姑娘表情不屑,“咳,我當是出何大事,大活人能光往何處?定然回到榆樹溝,改天小妹幫二兄,去請。”及時換個詞語。
景辛寅心中估算,此刻王逸芊應該在路上,等她趕到,山寨免不了起一場波瀾,率先做好心理準備。
二公子站下來嘀咕,“可是,我離開時將她捆綁結實,不知如何逃脫,莫非山寨有鬼不成?”
施蕊姑娘低頭思量,像是已經懷疑到身邊的景辛寅,只是還不想戳穿。
她抬頭看著兄長,“二兄,切莫疑神疑鬼,定然是你心疼她,未曾用力捆綁……此事暫且擱置,日後再說。”
景辛寅不免多看她一眼,兄長綁人,居然一句責備都沒有,可見是一路貨色。
施蕊像是自醒,很快恢復到先前的清純狀態,凝望著景辛寅解釋,“哦,你千萬不可誤解,那個王逸芊將很快成為我二嫂,已然定下的婚事,逃跑自然是她的不是,你以為呢?”
景辛寅有意迴避這個話題,“我尚未婚娶,對婚俗不甚瞭解。”
施蕊姑娘笑出聲來,“嘻嘻,原來如此……”
二公子這才注意到景辛寅,“哦,小妹,這位兄弟便是爹提及的少年英雄?”趕忙拱手,態度殷勤,“幸會,幸會。”
景辛寅感覺他跟少寨主判若兩人,就連相貌也相差甚遠,猜想不是一母所生,拱手還禮,“二公子客氣。”
施蕊姑娘插一句,“二兄可要多說些好話,山寨之事全仰仗英雄相助。”
二公子用欣賞的眼神上下打量,嘴巴像是塗上了蜜,“果真是一表人才,生不知在何處高就?”
施蕊姑娘嬉皮,“莫非,二兄也想與他過招?剛才長兄也有此意,嘻嘻。”捂嘴笑的樣子著實可愛。
二公子趕忙擺手,“哦,我可不敢。”又問:“長兄來過?咳,他那張刀子嘴饒過何人?逮誰說誰,千萬別介意”
景辛寅淡然一笑,“怎麼會?刀子嘴豆腐心,無可厚非……我只是一走鏢之人,能有多少斤兩。”面向施蕊姑娘,“莫再稱我是英雄。”
二公子又是拱手,“哦,原來是鏢師,難怪身手不凡。”
施蕊姑娘問景辛寅,“記得昨夜你說是商販,如何又說是鏢師?”
景辛寅趕忙解釋,“為家族生意護鏢,姑娘未問仔細。
三人對笑,顯得氣氛很好。
閒聊一陣,施蕊姑娘仰望著天空說:“日頭高掛中天,已至午時,想必已然擺下慶功宴,快些回去吧。”
恰巧,丫環春枝站在遠處呼喊,“小姐——,寨主請幾位去赴宴……”
二公子看著妹妹和景辛寅,“趕緊走吧……”
三人加快步伐往家裡趕。
庭院雲集許多人,想必全寨重要成員悉數到場。
院內擺上六張筵席,主屋廳堂擺上兩張筵席,主要人物安置在屋內。
寨主站在門口,笑容可掬地迎接,“哎呀,少英雄,快些請。你此番立下大功,為全寨百姓和行路人剷除大患,我作為一寨之主,特地設下此宴,略表寸心。”
陪同的長者紛紛拱手迎合。
景辛寅神情謙謹,拱手還禮,“寨主言過其實,鬥殺惡獸,出於自保性命,並非刻意為之,英雄二字不敢當。”
老者紛紛出言誇讚他人品出眾。
寨主牽著他的手入席,親切地將他按坐在身邊,施蕊姑娘坐在另一側,二公子則坐在景辛寅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