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辛寅看見自己的紅棗駒,正與樂叔的黑珍珠交流,彼此發出‘嗞嗞’聲。便斷定樂叔還活著,而且就在附近,否則黑珍珠不會那般鎮靜。

施蕊姑娘走到前面站立,“兩匹好俊美的馬……”去牽黑珍珠的韁繩,扭頭看著景辛寅,神情憂傷,“你的同伴喪命於野獸之口,也算是為他報了仇。”

藉助月光能夠看見她迷人的眼神,景辛寅採下眉頭,巧妙地掩飾起疑的眼神,對方這一細微的舉止洩露了一個秘密,知道它是死者的坐騎,證明她之前見過這匹黑珍珠

這應該是姑娘不經意的疏忽,景辛寅神情自若地去牽自己的那匹紅棗駒感嘆,“或許命該如此……”伸手摸了摸黑珍珠背上馱著的布袋,“財物由二叔保管,應該尚在……”

獵戶趕忙上前問詢,“有多少財物?務必檢視清楚……”看著布袋說:“仔細檢視,馬虎不得。”

景辛寅一邊解著袋口,一邊說:“倒也不多,幾枚金錠和銀錠……”,藉助月光檢視,神情起變,“好像少了幾枚銀錠,或許二叔帶在身上……”

獵戶趕忙說:“哎呀!倘若身上帶著銀兩,極有可能被那孽畜吞食……”看著自己的女兒,“施蕊,你照顧好英雄,爹去將那野獸開膛破肚,取出財物……”

“我也一同前往……”景辛寅只是做樣子,想試探一下對方有何反應。

父女二人果然神情緊張,施蕊姑娘搶話,“英雄留步,見到孽畜必然悲憤傷感,我爹一人去便可……”

獵戶連連點頭,“正是此意,英雄趕緊下山安息……”轉眼消逝。

景辛寅心中更加疑惑,樂叔現在何處?那野獸究竟是何物?這對父女是何許人也?林林總總……

施蕊姑娘牽著黑珍珠調頭,“敢問英雄如何稱呼?小女很想知道。”

景辛寅將疑惑隱藏,趕忙編謊,“姓景名虎,乃一小商販,家住徐州偏僻鄉村……”

姑娘誇讚,“景虎,好響亮的名字,難怪身手如此了得……”指了指山下,“沿山崗而下,便是山寨,很快便到。”

景辛寅神力極佳,已望見幾棟房屋,“山寨可有名稱?”

姑娘發銀鈴般的笑聲,“嘻嘻嘻!麻省雖小,五臟俱全,豈會沒有名字?叫梨花賽,三十幾戶人家,不足兩百號人……皆為獵戶,依靠打獵為生。”

諸多疑問纏繞心頭,心情難以愉悅,“外鄉人入賽,不知村正會不會允許?”

姑娘又是天真一笑,“窮山僻壤哪來的村正?你不必多慮,我爹便是寨主。”

景辛寅心想,怕就怕山高皇帝遠。但表面恭維,“哦,原來家父便是村正大人,為何不早說?”

姑娘特別愛笑,“嘻嘻,你滿口官腔,可不像鄉村匹夫,還不老實交代?”

景辛寅這才發現自己也有疏忽,趕忙化解,“哦,自幼跟隨二叔護鏢走商道,各地官史接觸較多,姑娘莫誤解。”

姑娘表情含情脈脈,“你不說我也能夠猜到幾分,看身手便知並非普通商販……”趕忙收去笑容責備自己,“瞧我沒心沒肺,你剛剛失去親人……”

景辛寅淡然說:“生性使然,不怪。”深入話題,“林中此種怪物可有許多?樣貌好不恐怖,之前聞所未聞。”

姑娘嘟起了嘴,“哪裡很多?月餘前才出現,非但咬傷寨子裡的人,還傷及過路人……”眼神遊移,像是故意避開他的視線,“我爹,帶領獵戶數翻獵殺,皆未得手。”

景辛寅慨嘆,“怪獸這般殘暴,普通弓弩、獵叉如何抵擋?簡直堪比妖魔。”

姑娘再次用仰慕的神情凝望著他,“那還不是敗於英雄之手?你身懷絕技,出自哪個門派?好俊美的慶功,我藏於暗處看得一清二楚……”聽語氣,有意將一些話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