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清姨才知道,他們家的少爺早已經情根深重。

不留著那些照片,只怕是睹物思人。

“燒掉了呀。”

傅雪白撅著嘴,有些不高興。

“你看看我這張嘴,跟你說這些幹什麼?”

清姨連忙的改口:“雪白想吃什麼?一會兒清姨給你買。”

傅雪白愛搭不理的跑了,清姨連忙的跟上跑。

下午六點,結束了所有的工作,童菲收拾好工具箱,走出電梯。

連著三餐都沒有吃,唯一買來補充能量的巧克力派還被一個小兔崽子給拿走了,童菲的心情有些煩躁。

出電梯的時候,腳步有些許的不穩,險些摔倒在地上。

好在眼疾手快地抓過了一旁的扶手,才在座位上面坐了下來。

閉目養神,準備休息一下,再站起來。

她有些懊悔,她就不應該嫌麻煩把巧克力派給熊孩子了。

以至於她現在只能夠坐在這裡,換做平日裡面,早該走了。

醫院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多的你自認為找了一片安靜的地方,沒過多久的又是一片嘈雜,夾雜著小孩子的哭喊聲。

一陣接著一陣的,聽的人除了腦殼子疼就是腦瓜子疼。

“雪白,今天買的零食都是你喜歡吃的,喜歡嗎?”

醫院的走廊上面,黃毛拎著滿手的零食跟在傅雪白的身後面,希望這小祖宗能夠正眼看自己一眼。

“你的腦子裡面整天就想著吃吃的,就沒有別的東西可以喜歡嗎?”

傅雪白直接白眼,看都不看黃毛。

“有啊,比如雪白你我就挺喜歡的。”

“你是喜歡我爸的姘頭,又不是喜歡我。”

傅雪白冷不丁的一句話聽的黃毛差點沒把自己手上面的東西給扔了。

“雪……雪白啊,你才幾歲啊?怎麼這麼說話?”

都是什麼難聽的話。

黃毛覺得自己說的大老粗,都快要聽不下去這些話了。

“怎麼了,我說錯了嗎?”

傅雪白撇嘴:“你以為我年紀小,我什麼都不知道。”

她知道的可多了呢。

比如姘頭愛爸爸,爸爸也不愛姘頭,也不喜歡自己找死的媽,只喜歡事業和錢。

但是黃毛叔叔就不一樣了,黃毛叔叔除了沒腦子之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有的時候做什麼事情都不要動腦子的,想知道什麼事情都能夠從他嘴巴里面都知道。

“這……這……”

說出去丟人,他一個成年男人居然懟不過一個小孩子。

“快點,我回病房了。”

傅雪白一路快走了起來。

黃毛和趕緊的跟上。

黃毛本來站了一天一夜的腿上就沒有多少的力氣,再加上一大早上跑來跑去,現在手上面還拿著那麼一大包的東西,腳步有些跟不上傅雪白。

傅雪白走進病房裡面“啪”的一聲,用力的關上了病房的門。

黃毛被成功的關在了外面,碰了一鼻子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