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悉,千年不遇的血月將於本週日晚降臨,屆時各位居民不必恐慌,咔……” 電視裡的聲音戛然而止,彷彿被無形的手掐斷了命運的喉嚨。
“誒,沒意思。” 聲音來自一個邋遢的青年。
儘管身份證上的數字才二十出頭,他的形象卻像被歲月無情侵蝕,蓬頭垢面,對外界的目光不屑一顧。
“又不出門,管這麼多幹啥!” 他自言自語,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屑和無奈。
拿起那把陪伴多年的燒水壺,他的動作熟練而機械,彷彿在進行一場儀式,讓熱水與泡麵的親密接觸,喚醒沉睡的味蕾。
等待片刻,面小姐已然沉溺於熱水哥的熱情,而沈凌卻為了博胃小姐一笑,不得不讓這一對完美的伴侶從他們的小房裡一點點消失。
他滿意的打了一個故意的嗝,聲音在空蕩的房間裡迴盪,似乎在訴說著他的不滿和寂寞。
“一包不夠吃,兩包太夠吃。” 他吐槽著,聲音中帶著一絲自嘲。浪費,對他來說,是一種奢侈。
或許他覺得自已該回歸老本行,但是自從高中畢業以來,他就斷絕了與父母的聯絡。
家,對他而言,是一段不願回首的記憶,是一片無法觸及的禁地。
起因便是他家是習武世家,自已被迫從三歲懵懂之際就開始習武。
雖然學有所成,但是這並不是他想要的生活方式,成年後便和父母商量想另尋他路。
然後便被家法伺候,就大鬧了一番,離開了家門。
他想著,勞資就算不去幹武術有關的事情,也能出人頭地。
現狀如此,要不是那會離開時意外救起了一個落水的富豪孩子得了一筆錢,估計早就餓死了吧。
思緒紛飛,那個整天整日追在自已屁股後面喊“凌哥”的老弟,應該也快上大學了吧。
想他幹啥,以後都不會有瓜葛!他用力搖了搖頭,像是要甩掉那些纏繞心頭的往事。
電話熟悉地響起來了,像是命運的敲門聲,急促而不容拒絕。沈凌本是不打算接的,但生活的壓力讓他不得不面對現實。
“喂,劉姐,不就拖了半年嗎,好了,等會給你!”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倔強,說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留下電話對面的人一陣無語。
“靠,要不是我在國外,我真想給他兩個大比兜!” 電話那頭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無奈,但沈凌已經不在乎了。為了生存,他不得不當當老賴,這是他的生存之道。
面對自已僅夠補房租的餘額,他起身,準備去找個工作。出發之前,他洗澡洗頭刮鬍子,像是在進行一場儀式,洗淨過去的塵埃,迎接新的開始。
再欣賞欣賞自已的帥臉,他對著鏡子中的自已微微一笑,那是對自已的鼓勵,也是對未來的期許。開始找工作,雖然他只有高中文憑,但他相信,只要努力,總會有一條路屬於他。
沈凌走出家門,夜色如墨,星辰被厚重的雲層遮蔽,彷彿連宇宙都在為即將到來的血月做著準備。他的腳步在空曠的街道上回響,每一步都像是在叩問命運的門扉。
他的目光在街邊的霓虹燈下閃爍,那是城市不眠的證明。沈凌的心中卻充滿了迷茫,他的未來,就像這被夜色籠罩的街道,模糊不清。
走進常去的超市,貨架上的商品排列得整整齊齊,像是在等待著顧客的挑選。沈凌卻無心欣賞這些,他的心思全在那則招工啟事上。蔬菜搬運工,這個職位對他來說,既陌生又充滿挑戰。
在經理的辦公室裡,沈凌面對著懷疑的目光,他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但從小習武的經歷讓他有著超乎常人的堅韌和毅力,他知道,這不過是生活的又一道坎。
“一個月三千,不包吃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