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巍站在那裡,衣物上佈滿了破洞,髮絲凌亂不堪,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兇光。
沈凌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她猛地站起身,一拳又一拳地擊打陸巍的腹部,每一拳都充滿了憤怒和無力,但陸巍卻像一座山一樣,巋然不動。
“陸巍!你非得這樣嗎?”沈凌終於打累了,怒吼著,聲音中帶著絕望和不甘。
“不知道,他們想……”見此情況的陸巍眼裡閃過一絲溫柔,或許這是獨屬於她的。他的聲音低沉,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夠了!”沈凌的情緒如同火山爆發,她的哭腔中帶著無盡的痛苦和憤怒,“下一個是誰,是我還是我媽?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就讓我們一家團聚行不行!”她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卻堅強地沒有落下。
陸巍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的內心似乎在掙扎。沈凌瞥見地上的水果刀,迅速撿起,朝著陸巍的胸口猛刺過去。
陸巍沒有躲避,亦或者是沒反應過來,竟站在原地接了這一刀。
季浣英驚呼:“凌兒不可!”她的尖叫聲劃破了空氣,但已經來不及了。
‘你又在搞啥?阿巍!怎麼倒地上了。’阿凌從沈凌胸口跳出,而沈凌也沒有任何心情聽這隻鬼說話了。
沈凌手裡的刀從她的手裡無力的掉落在了地上,她的身體也無力地跪坐在了地上,季浣英見此,跪著爬過來將其擁入懷裡。
沈凌雙眼無神,似乎又想到什麼,“媽,您剛剛叫我什麼?”
“凌兒。”季浣英含淚回答,緊緊抱著沈凌,彷彿要將所有的溫暖和安慰都傳遞給她。
沈凌微微一笑,但那笑容中沒有一絲光彩:“媽,您知道了。”她的聲音平靜,卻掩蓋不住內心的波瀾。
不知抱了多久,二人找來白布將屍體都蓋上,輪到沈璇時,都表現出了極大的不捨。
這時,陸巍突然站起來,自顧自地離開,而阿凌則不知所蹤了。
似乎是有所感應,沈凌回頭也沒有發現陸巍的身影了。
季浣英叫來了殯儀館的人,將沈璇和三個漢子的屍體都運去殯儀館。
而季浣英和沈凌則陪同前去。
一路上,沈凌都安靜得可怕,沈璇在她心裡是至親,不說血緣之親,從小到大的情誼也勝過千言萬語。
所以直到沈璇被推進火化爐,她才掩面哭泣起來,嘴裡不斷的唸叨著為什麼。
她自責,沒有早些發現這個苗頭。
季浣英也不知如何安慰,因為畢竟是自已的兒子出事了,更何況沈璇還是他們家唯一的大學生,她也極其悲痛。
似乎是哭累了,沈凌靠著季浣英的肩膀上,“媽,我只有你了。”
季浣英則是愣了一下,又慈愛地摸了摸沈凌的頭髮。
也許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沈凌輕輕將季浣英推開了一點,“媽,不要隨意行動了,沈璇的下場您也看見了……”
“凌兒,你怎麼……”季浣英本想問沈凌怎麼知道這個計劃的,不料卻被打斷。
“我不傻,媽也不傻,”沈凌反將季浣英的手握緊,又強行扯出一個笑容,“媽,我回來了。”
季浣英也露出了欣慰的神色,“我的好孩子。”
世上只有媽媽好,無論變成什麼樣子,也是媽媽的孩子。
在等待的過程中,沈凌將自已這些年經歷的種種,全部講給了季浣英聽,除了‘阿凌’的事。
沈凌有些後悔,後悔到心悸。
早點坦白,知曉了她與陸巍這神奇的羈絆,或許沈璇就不會白白斷送自已的性命了。
季浣英的眼神越來越心疼,“媽也沒想到,一個大小夥子能變成姑娘。不過,媽現在感覺姑娘比兒子好多了,凌兒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