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凌的陳述結束後,接待室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錢亮和劉琳對視一眼,顯然都在消化這突如其來的資訊。
錢亮首先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我們需要時間來核實你所說的一切。在此之前,你暫時不能離開。”
而且,對於前幾起惡性事件,警察局選擇的是將其永遠封存,一般來說,基本算破不了的懸案。
但是阿凌當面說明是他控制的沈凌身體,無疑是在保護沈凌,畢竟這些事都是他瀕臨絕境時的暴走。
錢亮則開始整理思緒,準備著手調查。\"我們將從沈淩小姐的遭遇開始,逐步梳理整個事件的線索。\" 他轉向阿凌,\"在等待期間,請你整理一下你能提供的所有證據和資訊,包括你控制沈凌身體的方式和時間線。\"
劉琳就在這裡為沈凌的身體做了檢查,她從兜裡掏出一張符紙,咬破了一根手指,將血液滴在了上面。
等待符紙發出金光,劉琳迅速將其在眼睛面前掃了一下,劉琳的眼睛也發出熠熠金光。
劉琳的眼睛在金光中顯得格外明亮,她開始仔細觀察沈凌的身體,尋找任何可能的線索。這種符紙似乎具有某種特殊的能力,能夠揭示隱藏在表面之下的秘密。
錢亮則在一旁靜靜地觀察,他知道劉琳的這種能力在某些案件中非常關鍵。
劉琳視角里的沈凌,身上散發出淡淡的紅霧,但是胸口處異常濃烈。
“方便把領口拉下來點嗎?”劉琳詢問道。
錢亮咳嗽了兩聲,默默轉過身去。
阿凌得到沈凌的同意後,慢慢拉下了領口,那隻麻雀印記正往外散發著紅霧。
和那晚看見的紅霧差不多,但是今天更加強烈。
沈凌的一半瞳色已經恢復,阿凌已經放棄了控制。
這個變化當然劉琳也發現了,她也收起了金眼,“轉過來吧。”
錢亮補充道,“你失蹤那天,陸巍報過警,我們的警員去調查過,邵思琪說你回老家了。兩天後我也去你老家看了,你不在。原來是被綁架了啊。”
沈凌睜著美眸,問道,“陸巍他,報過警嗎?”
也是,她清楚陸巍,要是邵思琪編造一個她自已選擇回老家,陸巍肯定會選擇尊重她。
錢亮繼續說道,“我們出警的警員反饋監控顯示你離開了邵氏的服裝超市,還和邵思琪說說笑笑的。”
原來這就是陸巍不來找的主要原因。
沈凌自嘲地笑了笑,要是沒有阿凌,她會矯情到等一輩子。
“你剛剛也講過了,相當於觸發的瀕死保護,只要沒有人對你的生命產生威脅,就不會殺人。這在某一種解釋下,算作正當防衛。既然驅逐不了你體內的東西,那就算把你關起來或者處決了,它也會找到另外的宿主。畢竟這種事情我們結案不能遷就到本人身上,案件已經封存了,會隨時間慢慢淡去,所以,你可以走了。”
沈凌呆愣在原地,有些猶猶豫豫地咬著下嘴唇。
錢亮疑惑地問道,“還有什麼事嗎?”他又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了,對著沈凌鞠躬道,“對了,上次的事,對不起,是我們的錯,真的對不起。”
沈凌擺了擺手,帶著一種請求的語氣說道,“那個啊,其實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劉琳和錢亮疑惑地對視了一眼。
……
坐在床邊的陸巍,手裡緊緊握著那枚戒指。
一個電話打破了屬於他的寧靜,是錢亮打來的,他有些不悅地點了接聽鍵。
半個小時後,陸巍的身影出現在一家大酒店的門前。
對於別人他沒有理會,徑直找尋著錢亮電話裡說的房間號。
陸巍一路上都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