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周圍瀰漫著一種落寞和冷清的氣息,彷彿連時間都在這裡停滯。塵土覆蓋的窗戶破碎不堪,月光透過殘破的窗戶,照在堆積如山的雜物上,形成了一片片斑駁的霧影。
錢亮身著黑色防爆服,背靠著廢棄倉庫的牆壁,用手勢向他的隊友們傳達著指令。眾人得到指令後,迅速而謹慎地衝入倉庫,步槍的槍口在昏暗的光線中閃爍著寒光。
他們巡視四周,卻發現倉庫內空無一人,只有那輛曾在監控中出現的麵包車靜靜地停放在倉庫中央。車牌號已經被撤掉,彷彿在訴說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
正當錢亮準備收隊時,一陣突兀的咔嚓聲在幽靜的夜裡響起,顯得格外刺耳。他回過頭,發現了徒弟身形顫抖,顯然是不小心觸發了某種機關。
錢亮心中一驚,趕緊折返回來。即便兩人都戴著面罩,他們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緊張的情緒。錢亮拍了拍徒弟的肩頭,試圖給予安慰。
他蹲下身,輕輕拂去表面的塵土,發現徒弟的腳下是一個圓盤形狀的物體——一枚地雷。
錢亮的雙手一僵,抬起頭與徒弟對視,心中明白,既然對方埋下了地雷,那他們的到來可能早已被察覺。
這地雷做工精良,所有線路都被金屬外殼包裹,讓人無從下手。冷汗浸透了他們的衣物,隊友們也察覺到了異常,紛紛折返回來,這次隊伍中多了陸巍和劉琳。
陸巍的出現並不令人意外,既然所有線索都指向劉二狗,那他與兇手之間必然有著某種聯絡。
昨日,他也從錢亮口中得知了這件事,便讓偵探去調查這個顯然不像是真名的劉二狗。
由於是普通人,陸巍和劉琳被警察們護在身後。劉琳焦急地看著眼前的情況,卻無能為力。
陸巍只是看了一眼,便轉過身去,不再看這煽情的一幕,因為他知道,這個年輕的警察生還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隊員們本想上前,卻被錢亮攔在了幾米之外,他也不知道附近是否還有別的地雷。
看著腳下忙碌的師傅,徒弟的內心五味雜陳,竟然不住地嗚咽起來。
錢亮再度抬頭,語氣中帶著一絲咬牙切齒:“哭個蛋,男兒有淚不輕彈。”他雖然知道一些地雷的排法,但這次的地雷,他無能為力,只能焦急地嘗試著。
徒弟抬頭望天,月光正好傾瀉在他的面罩之上。良久,在錢亮專心於拆除工作上時,徒弟伸出手,示意了一下隊友,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輕喚一聲:“師傅……”
錢亮聞言,正欲再度安慰,卻迎面接了徒弟的一個肘擊。
即便是有面罩的緩衝,錢亮還是被打得跌坐在地上。還未來得及訓斥,幾個隊友迅速上前,將錢亮架住往外面拖。
錢亮瘋狂掙扎也是徒勞,直至被拖出倉庫。正當他準備再度進入時,爆炸的火光和硝煙直挺挺地打在了眾人的面罩之上。
“彪子!!!”錢亮的怒吼在夜空中迴盪,倉庫已經被點燃,但他們也顧不得其他,紛紛衝進了火場。
在眾人焦急地找尋下,終於尋到了被喚作彪子的半截黢黑身子,至於下半身,應該已經被炸碎了。
錢亮迅速上前,跪下身抱住了徒弟的頭部,聲音哽咽:“彪子……”他在外等候的幾人,正急切得想要進去,錢亮已經抱著半截身子,邁著堅定穩健的步伐朝著眾人而來。
身後的火光,不僅意味著這夥無法無天的人正式對警察宣戰,也意味著在場所有隊友的怒火。
回去的路上,錢亮雙手撐住眼睛,強忍著悲情,沒有理會後排滿含熱淚正在努力安慰的劉琳。
而陸巍,沒有絲毫波瀾,撐著手,看著車窗外的靜謐夜晚,思緒卻飄到了沈凌那裡。
經歷過這些,陸巍也迷茫了,敢和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