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了,陸巍就回到了別墅。
這當然不是陸巍專門給沈凌二人買的,本來就是想把她們接過來一起住,他已經很久沒體驗過家的感覺了。
碩大的客廳,現在只有他一個人,顯得異常的空蕩。
下午本來只是想著去瞧瞧情況,沒想到莫名其妙地就找到了警察都找不到的人。
不免對他們的能力產生懷疑。
但是能易容成劉琳,也就會易容成別人,單純看監控起不到任何作用。
還是有一個可疑的點,下午驅使自已進門看看的,究竟是自已心理作用還是別的原因。
亦或者,是直覺。
想到這,他將手放在胸口,那晚也是有一個聲音,讓他睜開眼睛,看見了一片雪白的軀體,不過沒怎麼看實在就是了。
“是你嗎?老夥計?”
陸巍期待這個特殊的銀杏印記做出回應,但是它沒有任何反應。
有太多東西是他不瞭解的了,這些日子經歷了太多,彷彿比他前二十多年活的還累。
陸巍的思緒又飄回到了那個生死攸關的時刻,沈凌的刀鋒不偏不倚,正對著他胸口的銀杏印記中心。
如果那一刀真的刺中了心臟,或許他的生命就會在那一刻終結。他仍能清晰地感受到,彷彿有一股力量在黑暗中緊緊拽住他,不讓他沉淪。
他輕嘆一聲,帶著沉重的心情走向自已的臥室。一旦閉上眼,沈凌的倩影便在腦海中揮之不去,她的每一個微笑,每一次皺眉,都深深牽動著他的心。
陸巍不禁自嘲起來,自已這種情況,和網上大傳的戀愛腦無疑了。
當初在調查沈凌身份的時候,他還自信滿滿地認為自已不會被這樣一個年輕女孩所吸引,然而現實卻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夜色漸濃,沈凌在醫院裡照顧了季浣英一整天,疲憊不堪的她最終抵擋不住睏意的侵襲,趴在病床邊沉沉睡去,臉上還帶著一絲未褪的擔憂。
第二天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斑駁地灑在沈凌的臉上,她慵懶地睜開眼,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這時,她才驚覺季浣英不見了。沈凌猛地從床上跳起,瞥見牆上的時鐘已經指向了十二點,她竟然睡了這麼久。
她急忙四處尋找,這時,一位護士推門而入,開始整理床鋪。護士看到沈凌還在,有些驚訝地問:“小姐,你有事嗎?”
沈凌一時沒反應過來護士是在跟自已說話,她急忙問道:“你是在叫我嗎?這床的病人去哪了?”
護士一邊更換被子床單,一邊回答,“季浣英家屬是吧,她早上已經辦了出院手續了。”
沈凌匆忙道謝,然後衝出了病房。她剛踏出門口,就和陸巍撞了個滿懷。那種一見到他的羞恥感,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已經變得不那麼明顯了。
陸巍用著極其溫柔的語氣問道,“怎麼了?”
沈凌回答說:“沒事。”但她臉上的焦慮已經出賣了她的心情。
這樣的陸巍也是讓她有些難以招架,最初的高冷,後來的販劍,現在的溫柔,究竟哪個才是真實的他。
陸巍聽到沒事,就假意公司有事先走了。
但是沒走多遠,一隻小手就拽住了他的衣袖,“我媽不見了。”沈凌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無助。
陸巍回過頭,語氣冷淡:“所以呢?”
心裡暗暗譴責這陸巍怎麼這麼善變,明明剛剛還一副關心的樣子,現在又變得愛搭不理了。
沈凌聽到這話,低著頭,鬆開了手,咬著下嘴唇,顯得委屈至極。
在陸巍還沒行動之前,出了醫院大門。
剛一出醫院,一股巨力將沈凌往後拉,隨後她跌進了一個溫柔寬闊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