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心中隱隱有所感覺,霍建平對她似乎並不熱情。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位中年男士的眼神中隱藏著一絲疏離,甚至可能有些不滿。

陸巍的目光銳利,他將沈凌的每一個細微表情都看在眼裡。在沈凌沉思之際,他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動作自然而又不失溫柔。

霍建平只是簡單地寒暄了幾句,便藉故離開,加入了一旁的商業互吹之中。

這裡的每個人都心照不宣,知道這些表面的讚許和笑容背後,隱藏著各自的算計和目的。

不少業界精英看見陸巍旁邊宛若天仙的美人,都不免得竊竊私語。

陸巍招呼服務員拿來了麥克風,“歡迎各位來到鄙人的生日宴,各位如要休息,酒店二樓以上所有房間均可,直接找前臺拿房卡就行。如有擔待,還請海涵……”

隨即響起熱烈的掌聲。

沈凌這才意識到陸巍握著她的手有些過於親密,她試圖抽回,卻發現他的握力堅定,無法輕易擺脫。她帶著疑惑和一絲羞怒的目光瞪向他。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輕聲問道:“欸,狗巍,你多少歲了?”

“三十。”陸巍一絲都沒有猶豫,一邊讓服務員將麥克風拿走,一邊回答。

沈凌微皺眉頭,合著在他比自已整整大了十歲。

不是有一個很有趣的問題嗎?如果你的物件比你小六歲,那就是小六年,別看這六年看似很少。按照時間推算,你上大學時,你的物件才剛剛小學畢業。

老牛吃嫩草一詞差點就從沈凌口中蹦出來了,沈凌有些驚訝,她什麼時候將自已代入了陸巍物件角色的,強行鎮定下來,心裡已經將自已罵得狗血淋頭。

“誒?我媽呢?” 沈凌突然驚覺,季浣英在陸巍講話時就不見了蹤影。她急忙甩開陸巍的手,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焦慮,開始在宴會廳內四處尋找。

她先是衝到前臺詢問是否有人領取了房卡,前臺的服務人員禮貌地回覆說並沒有客人來領取。沈凌又跑到門口詢問保安,得知並沒有人離開酒店。

陸巍一直默默地跟在沈凌身後,直到沈凌突然轉身,語氣中帶著煩躁:“停,你煩不煩啊,一直跟著我。”

陸巍沒有回應,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目送沈凌急匆匆地走進了電梯。

與此同時,季浣英正靜靜地站在酒店的天台上,手扶牆沿,眺望著下方燈火輝煌的城市夜景,晚風輕輕拂過她的臉頰,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媽,你在這幹嘛?”沈凌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一絲喘息。

季浣英回過頭,只見沈凌提著裙襬,邁著並不怎麼協調的步子朝她走來。

“凌兒……”季浣英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她的手輕輕撫過沈凌的臉頰,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憂慮,“不知道媽有生之年還能不能見到凝兒。”

沈凌感受到季浣英手中的溫度,她將母親的手拿下來,緊緊握住,眼神堅定:“媽,會再見的。”

突然,一陣沙沙的聲響從背後傳來,打斷了母子倆的對話。

沈凌回頭一看,只見幾個肌肉發達、面容兇狠的男人已經悄無聲息地將她們團團圍住,他們的手中各持武器,散發出一股危險的氣息。

一個肌肉線條最為明顯的男子,拖著一根鋼棍,緩緩向她們逼近。鋼棍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滋滋聲,彷彿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沈凌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季浣英已經迅速將她護在身後,就像一隻保護幼崽的母獅,準備面對任何威脅。

別看季浣英平時顯得柔柔弱弱的,畢竟也是一個地下殺手的女人,沒點本事哪能活到現在。

想當年,懷疑是什麼人販子拐走了沈凝,她還和沈天明一起搗毀了不少犯罪窩點,當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