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太不舒服了,不是如卡車攆過那種痛及全身,而是痛在一處。

這是沈凌醒來的第一感受,不過她現在在意的則是是否能夠變回男身。

一番探索之後,她輕嘆了一口氣。

並沒有變回去,沈凌已經在心裡罵了阿凌十萬八千遍,不料阿凌卻絲毫沒有反應。

沈凌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忍著疼痛下床,彎下腰撿起地上的衣服。

每撿起一件,每穿上一件,都是一次對痛覺神經的挑戰。沈凌的動作變得異常緩慢和謹慎,彷彿連呼吸都可能引起疼痛。

當她穿好衣服,轉頭一看,病床上已經沒有了陸巍的身影。

沈凌的心情複雜到了極點,她感到羞愧和憤怒交織在一起。昨晚她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卻什麼也沒有得到,反而讓自已的仇家佔了便宜。

沈凌苦笑著搖了搖頭,她甚至還沒有機會體驗過作為女性的感覺,卻已經承受了作為女性的痛楚。

她嘗試著站起來,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鋒利的刀刃上,讓她不得不扶著牆壁,一步步艱難地移動。

最後,沈凌無奈地坐回了病床上,她的身體僵硬,不敢讓大腿靠得太近,以免再次引發那種難以言說的不適。她心中暗罵:“媽的,狗陸巍,沒事發育這麼好乾什麼。”

‘不許罵阿巍。’

‘呦呵,你個騙人精,不是說什麼雙修就能變回去嗎?我付出了這麼多,除了換得疼痛,我就一點好處都沒有?’

沈凌的心情就像暴風雨中的海浪,憤怒和失望交織在一起。她對著空氣怒吼,彷彿能透過這種方式將心中的不滿全部傾瀉出來。

阿凌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絲無奈:‘你變身時間太久了,已經進化成極陰體了,要想變回去只能和極陽體雙修才有用了。但是極陽體還未出現。’

沈凌緊握的拳頭在空氣中顫抖,她的憤怒幾乎要化為實體:“你!” 疼痛再次襲來,她意識到自已的動作過於激烈,痛覺神經再次被觸動。

沈凌的心中充滿了對阿凌的怨氣,她甚至開始咒罵,但突然意識到阿凌其實就是她自已,這讓她感到更加沮喪:“我靠!”

她的怨氣化作了一股力量,讓她不自覺地鼓起腮幫子,繼續咒罵陸巍。

然而,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陸巍走了進來。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碰撞,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

陸巍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歉意:“對不起。” 他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但覺得這時候道歉是應該的。

這句道歉像是一道閘門,開啟了沈凌的話匣子,她的憤怒如同洪水一般傾瀉而出:“陸巍,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

她坐在病床上,雙手撐在身後,嘴裡吐露著粗鄙之語,這個姿勢顯得有些滑稽。

陸巍輕咳一聲,這個小小的動作讓沈凌的咒罵戛然而止。

剛剛罵的太爽,突然被陸巍打斷,沈凌突然覺察到了十足的疼痛感。

“哎喲!”沈凌欲哭無淚,如果早點意識到,就不會遭這老罪了。

陸巍走近,先是瞅了一眼沈凌的姿態,發現她沒有多餘的手能接了。

就將一袋東西放在了沈凌旁邊,然後在她的注視和咒罵之下,開啟了袋子。

最上面的應該是一盒藥,下面的則是一套裙子。

還好這裡每間病房都配備了飲水機,陸巍接了一杯水。

先將藥的包裝撕開,拿起藥就要往沈凌嘴裡塞,沈凌寧死不從。

陸巍見狀,將臉湊近,越來越近,沈凌的頭只能一直往後退,由於已經沒有退路了,她不自覺的想要移動臀部了。

這不動不要緊,一動又疼起來,“啊!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