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下旬,偉人逝世,全國沉浸在悲痛之中,原本喜慶的日子因偉人的離去蒙上陰霾,股市也受其影響產生波動。郗秀楠驚慌失措地跑到學校找專家諮詢,碰巧丁棠也在。

“怎麼辦呀,大專家,跌了我可不想跳樓哦。”郗秀楠苦笑著,眼巴巴地望著仍面帶微笑的梁東。

丁棠也注視著他,但不好意思像郗秀楠那樣跟梁東說話,只是默默看著。

“正常現象,不必驚慌,很快就會反彈的,我早就跟你說過,5 月份之前,不用管它。”說著又轉向丁棠,“丁老師,你那支瓊 XX 最好在 2 月底清倉,這支股表現不正常,別留戀了。”

看到梁東說話時神色凝重,丁棠心裡也是一顫。但近兩日瓊 XX 確實走勢強勁,該不該相信這個冒牌專家呢?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丁棠心裡也沒底,還是晚上回家跟老媽商量吧。

進入二月底,東陵市政府、城區乃至各縣,人事變動相當頻繁,大換屆之年就是如此。東陵市委書記王原隆還在省委黨校,外界傳言他回東陵的可能性不大,這或許是要調動的前兆。

按照慣例,市委班子的調整去年 11 月份就該確定,但今年東陵情況特殊,王原隆不知遇到什麼問題,一直沒有動靜,彷彿被遺忘了一樣。實際上,東陵市委書記的位置還是備受關注的。

而在城區,由於工業園事件,向國民副市長的提名被取消,但他區委書記的職位沒人能撼動。區委班子其他成員也有調動,陸續走上新的崗位。區長李建設去了古澱區當書記,副書記傅振祥去汾源縣當了縣長,鄭則林、靳雲昇被移交檢察院,城區的權力層將有大變化。

梁華陽的任命下達,他成為汾源縣委副書記,並被提名為汾源縣常務副縣長,這次進入了常委。

三月一號,學校開學,一切恢復正常。沒兩天,股市又出現一波震盪,深市瓊 XX 被查出問題停牌。在全面上漲的牛市中,瓊 XX 這匹黑馬變黑,無數人驚慌失措,波動異常。

“媽呀,有心臟病的人可經不起這折騰。嚇死了,小棠,你別說,你們學校那個專家真厲害。”

丁棠最終和老媽商量,在二月最後一天清倉,不敢再冒險,受不了這種心跳,再留戀可能會後悔。結果正如所料,瓊 XX 直接變黑,二月底拋售的都笑了,現在沒脫手的都哭了。

丁兆南坐在沙發上微微一笑,“那個專家就是梁華陽的兒子吧?小棠,你知不知道?當年梁華陽算是老爸的情敵哦,哈。”他還朝老婆欒慶華擠了擠眼,欒慶華白了他一眼,“瞎說什麼?”

丁棠倒是第一次聽說這事,“啊?真的呀,爸,難怪我媽來東陵這麼久,也沒找過樑華陽。”

“嘿,陳年舊事了,早該放下了。他們吶,心裡還沒想通吧,這有什麼?情場如戰場,勝負已分,還鑽什麼牛角尖?梁華陽這個人我瞭解,是個倔脾氣,當年要不是他太倔,結果還真不好說。”

“喂,你有完沒完?當著女兒的面翻我的舊賬?想當年我也是校花,有幾個追求者不正常?”

“那是,老媽,就算現在您站出去,也是市委的一朵花,一點都不顯老。”丁棠真心誇讚老媽。

丁兆南哈哈大笑,摟住女兒的肩膀,“可惜嘍,東陵市委的花要調到省裡去了。”

“為啥呀?爸,您和我老媽好不容易在一起,怎麼又要把你們分開?組織上是怎麼考慮的?”

丁兆南苦笑一下,“這怪不了誰,國家有規定,直系親屬不能在同一個系統。雖然各地這種現象也沒完全避免,但你老爸命苦,被人盯得緊。我要來東陵,你媽只能走了,唉。”

“啊?我說你怎麼沒去上班,原來是爸您要來東陵?是不是當書記啊?”丁棠驚喜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