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帝看床上的人這麼一會也沒有出來,在裡面也沒了動靜,許是嚇怕了。

“大家,你讓這些人都出去,好生看管。

然後去殿內喚元昌和丞相過來,別驚動其他人.”

晉帝忍住情緒,吩咐黃門令嚴正。

“是!”

等到那些使女黃門退下去,長公主夫婦進來,就看到殿內氣氛異常。

還不等他們給晉帝行禮,就聽到晉帝問她:“你們長生今日在哪裡?”

長公主原本心裡直打鼓,聽到這裡反倒定了下來。

真的出事了!

不敢隱瞞,“下午去母后那裡後,長生與我分開後就沒看見人了,也沒差人來說信去了哪裡。

剛剛開宴時我託了別府的女郎去尋,至今也沒回正殿來.”

宋相也跟著補充:“元昌剛剛也同我說了,我見陛下正與那些使臣說話,就還沒來得及說。

怎麼,我家長生出了什麼事?”

如果不是出事,想來也不會將他們夫婦傳到此處來。

晉帝看了看她們,指向腳踏:“淑妃說,這踏上的外袍就是今日長生穿的.”

長生順著晉帝所指看去,果然是長生的外袍在那腳踏上,那還是昨日自己親自為他挑選的麒麟戲球圖案,又看到旁邊還有公主吉服,瞬間臉色褪去分外蒼白。

“皇兄的意思是……這帳內……是我們家長生?”

淑妃急急回她:“這如何做得假,這踏上的外袍你不認得嗎?所以陛下為了顧忌皇家顏面,讓那些人都下去,讓嚴大家悄悄喚了你們來.”

長公主看向她,死死咬住嘴唇,身子都快站不住了,還是旁邊的宋相趕緊撐住她。

……

一時殿內無人說話,都死死盯著那床上的幔帳。

可一直不出聲的麗嬪反倒打破了這沉默:“我不信這幾年是嫻兒,這宮內的公主又不是隻有我嫻兒一個.”

說完就努力撐了膝蓋起來要去掀那幔子。

淑妃拉住她:“妹妹,我知道你不敢信,可是冠雅剛剛就在正殿呢,如何又能是她?”

麗嬪又再度癱倒在地。

“我不信!”

麗嬪堅持,“我不信嫻兒會這樣.”

晉帝此時也很是頭疼,衝淑妃招招手:“你去,去把幔子開啟.”

淑妃遲疑,溫柔勸晉帝:“既然知道是長生世子與冠嫻在裡面,他們見陛下進來這麼久也不曾出來見面,應該為了此事羞愧吧,又何必非得讓他們直面我們呢?我們做長輩的還是要給他們留點顏面才好。

只是長公主也是自家人,如今這個樣子,他們既有這個心,倒不如就成全了他們,趁著今日中秋,將他們的事定了,說不定太后也能高興高興.”

晉帝想了想,轉身問宋相:“元昌,立邵,你們怎麼說?”

長公主死死盯著淑妃,心裡大概就有了譜,她就知道這事沒完,原來是這般手段。

長生定然是中了招,不然他要如何去面對沛雲。

長公主心中萬分悲痛,所以面對皇兄的詢問是說不出來好也說不出來不好,就這麼兩相僵持著。

“如此,淑妃娘娘不拉開幔子看看就肯定了這裡面是我嗎?”

平地驚起一聲,使得閣樓內的人都望向說話的人。

進來的正是長生,此刻他正被伊蘇岱攙扶著,滿臉潮紅,虛弱地往房裡走來。

見原本以為在床上的長生從屋外進來,幾人都驚呆了。

長公主見兒子身體異樣,雖不識得扶他的人,但看他穿著也能差個大概。

走到晉帝面前,伊蘇岱扶著長生正要行禮就被晉帝扶起,“既身體不適,就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