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雨都落下來了,旁邊曾府還沒人過來回話,於是長生和沛澤又在別驚鶴這裡用了午飯。
吃完飯因為雨大沒法走,長生就被邀著手談一局,沛澤對此也很有興趣,在一旁觀棋,也甚得了些趣。
別驚鶴年輕時在京中棋藝也是上好的,今日來了興致邀小輩來一局,初始只當玩玩解悶就好,讓了長生黑棋,可是沒過幾手,這長生的佈局就讓他認真了起來。
不知不覺,這一局棋就下了半晌。
最後還是驚鶴驚歎一聲後,將兩顆白子放在棋盤上,哈哈大笑:“今日甚是痛快,後生可畏啊!想不到宋立邵的兒子還有如此技藝.”
長生做了承讓,“小侄不敢得別伯伯如此誇讚,雕蟲小技而已!”
別驚鶴拍著他的肩:“不必如此謙虛,這棋盤看人品,你在局中既能讓我輸的心服口服,還算著子只讓我輸你半子,看來賢侄是胸有丘壑之人啊。
哈哈,是我們老了啊,這天下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啊.”
旁邊的沛澤也看得手癢癢,之前那點的隔應也消失得無影無蹤,直說也要與長生開一局。
別驚鶴也很是贊成,說沛澤的棋藝也不淺,可是試試,不管輸贏,相互學習也好啊。
現在時間不早了,可是雨大還是走不了,長生就只得同意,正準備揀了棋子重開一局時,外面就衝進來了兩人。
來人正是沛雲和如風,兩人面上慌慌張張進來就說,譽陽和那北越大王子早上出城去,一直到現在都沒回來。
午間下雨後派了車子去接他們,可是剛剛去接的人空車回來,說是城外的七華山有滑坡,去七華廟的路都給斷了。
再加上譽陽到現在都還沒回來,怕是在山上出事了。
聽此訊息,如何還能下棋。
別驚鶴連忙讓沛澤去調人手出去找人,長生也讓文弘去政事堂給父親報信說是大王子和曾院使的兒子去了七華山碰上了滑坡,現在情況不明。
別驚鶴本來想讓如風回去陪著楊氏,怕她一人在家著急。
可是沛雲看著如風那心急如焚的模樣,知她在家是呆不了的,就主動說自己在家陪曾姨母,讓如風跟著哥哥他們去找她哥哥。
如風感激地看了一眼她,同意了。
於是沛澤召集好人手,帶著長生和如風先行一步去了七華山,別驚鶴則在後面接應宋相那邊來的安排。
沛雲來到曾家,在門口就被曾姨母身旁的嬤嬤迎了進去,“夫人從聽說七華山有了滑坡就險些暈過去了,不住地喊我來大門看著。
但是著急也不是那麼回事啊,女郎你可要好好勸勸我們夫人,別那麼急。
說句不好聽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她那麼著急除了把自己熬壞了也是白搭.”
說話間,就到了楊氏的房裡,只見楊氏在房內正坐立難安。
見到沛雲前來,就只問如風在哪。
聽說如風為了尋哥哥跟著沛澤他們去了,又開始擔心如風會不會也會遇上滑坡。
沛雲費力安慰了好一番,楊氏才慢慢冷靜下來,記起還沒給曾院使傳信,又連忙差人往宮裡御醫院遞訊息。
……
如風跟著沛澤到了七華山下,才發現這滑坡的土方挺大,就在北坡的山腳下,差不多半個北坡都往下翻了一遍。
好在周圍沒有農戶居住,只是恰好就把上山的路給斷了。
上山的路不止這一條,但是就這一條最寬敞好走。
沛澤他們來此也不能斷定譽陽他們是不是被埋下面了,怕上面山體又下來,帶來的人也不敢靠近滑坡的地方太近了。
此時天都快黑了,雨勢又大。
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