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

沛雲反問。

曾譽陽擺頭:“她來時我也還小,後來父親也只說受人之託照顧她,收了她做義女,這麼些年來我竟不知道她族中還有人.”

“她既有名有姓自然是有族人啊,所以姨父也是收了她做義女啊。

可能是因為什麼原因這些年她族人才沒有來找她,現下既找到了自然還是要回去看看的,雖然在你家長大,可是那邊好歹也算她的親人啊,就是回去多住一段時間也是應當的,譽陽哥哥你只安心在家等待她就好。

上次你家不是有官媒上門嗎?要不然你趁段時間相看了?”

說到最後,沛雲有意提起讓他相看一事。

長生插了一句:“你不知道?前些日子譽陽生病了許久,外面就有人傳曾院使自家兒子生病了他都醫不好,怕不是有什麼難醫的病,說好相看的那幾家都給推了,說是讓曾院使的兒子病治好了來.”

沛澤補充:“本來就是譽陽怕喝藥,嫌棄他爹的藥苦,寒又到了肺上,才生生拖了那麼久。

他父親因為有一味藥要找外面藥鋪拿,結果被那些人傳成了那樣。

你說是不是變相地意味著他父親醫術高超了?哈哈.”

譽陽也苦笑無奈道:“本是無意之舉,沒想到竟然有這效果,現在我父親都不要我去相看了,說讓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沛雲關注的重點在於:“譽陽哥哥你是大夫吧?”

“姑且算吧,只是我覺得我成為一個真正的大夫還有很遠的距離,怎麼問這個.”

“你是大夫也,你也怕大夫的藥?你還怕藥苦?”

沛雲忍不住拍打著哥哥的肩膀,“哥,竟然還有人和你一樣怕吃藥。

哈哈哈哈.”

沛澤拉下妹妹的手,面無表情道:“你知我為何怕喝藥?”

“為何?”

“我小時候次次生病父親都是讓曾姨父給我開藥的,你運氣好,小時候就沒生什麼病,再加上後來曾姨父在御醫院得到重用很忙,你少有的幾次生病都沒讓他開藥.”

沛澤回憶起當初就是苦不堪言,“所以重點不是喝藥,是怕喝曾姨父開的藥,懂嗎?”

怕的不是藥,怕的是曾姨父開的藥?不懂,有什麼區別,又疑慮地看向譽陽,只見譽陽瘋狂點頭:“從我自己開始行醫後,我就沒要我父親給我開藥,這次也是他突如其來地非要親自給我開藥,我又不好拒絕,但是我實在是喝不了?”

這麼恐怖?沛雲不信,如果真這麼難喝那還能讓他做院使?

見她滿臉懷疑,譽陽又解釋:“他開的藥我嘗過,給我母親他們開的都不會這樣,就是給我們這些年輕郎君開的是這樣,包括三四五皇子都是這樣,你不信去問問他們,誰說起我父親的藥不擺腦袋。

我父親說這是要磨鍊男子漢的意志.”

沒想到曾姨父還有這樣的一面,但是不敢置信:“就算是這樣又如何,不就是藥苦點嗎?何至於讓你倆這樣。

長生世子定然也喝過吧,他就不像你們這樣.”

一旁的長生突然被點了名,只好緩慢開口:“我小時候喝過,希望你永遠不會體會到那個滋味。

不過依譽陽所說,他對你們女郎就要鬆得多,你應該是沒有機會體驗了.”

……

想比孩子們這邊的歡樂,別驚鶴這邊的氛圍就沒那麼好了。

別驚鶴到沒什麼,給他們把奶茶倒上了,自己端起杯子只顧自己喝,這不怨他沒有待客之道,是那宋立邵一直不說話。

也是想當年兩人可是強硬的競爭者,他在自己面前可沒少嘚瑟,要不是弟弟那時與他交好,怕是面子都過不去了,如今要他低頭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