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書穎幾乎是素顏出來的,完全沒有打扮過,唯獨衣服穿得還算看得過去,一身水綠色的旗袍,能很好地修飾她的身材與體型。
“你真就連妝也不化啊?”我有些嫌棄地對她說。
江書穎說:“跟你出來還化啥妝?”
“我感覺到了不尊重。”我白了她一眼。
江書穎笑了笑,說:“你出來見我也不見你噴香水。”
“我噴香水你就化妝嗎?”我問她。
“嗯呢。”江書穎一邊開車一邊回答我。
我不再說話,託著下巴,望著車窗外。
現在是早上七點多,天空是淺藍色的哥特風,風彷彿加了濾鏡,有種淺藍色的涼爽感。
馬路上有許多人開始去上班,有的騎著共享單車,有的騎著電動車,還有的開著豐田,開著賓士,開著寶馬。
一條小小的馬路,就把社會各階層人士匯聚到一起。
有的人在車上享受著空調帶來的涼爽,有的人卻要在急差忙活中頂著迎面而來的風。
我有些感慨,感慨自己的渺小,感慨世事無常。
“人生無常,大腸包小腸……”
不知為何,我腦海裡突然出現了悠悠常說的這句話。
然後,她會伸出拳頭,另一隻手做搖動搖桿的動作,拳頭上便會慢慢地升起一根中指。
每每這時,我都會笑著把她撲在床上,親吻她,撫摸她,她則會發出享受的呻吟聲,拿著我的手,慢慢地放在下面。
“想啥呢?”江書穎忽然問我。
“沒啥。”我敷衍了她一句。
江書穎問我:“我今天這身衣服好看嗎?”
“好看。”我看也沒看就回答。
“你看了嗎就說好看?”江書穎不高興地說。
我說:“咱倆之間就沒必要計較這些了吧?”
“切,咱倆出去,別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情侶。”江書穎說。
我說:“那最好,我還怕被別人誤會呢。”
“咋的,跟我處還委屈你了?”江書穎更不高興了,反問我。
我說:“委屈。”
“你委屈啥啊?”江書穎氣笑了。
我說:“你太男人了。”
“臥槽,我哪兒男人了?”江書穎尖叫著反駁我,“我在你這難道就一點吸引力也沒有嗎?”
我嘆了口氣。
又是這種問題,這種問題她幾乎每次見面都要問一遍,她不嫌煩我都嫌煩了。
“咱倆太熟了,我完全把你當哥們。”我回答她。
“說實話,難道我長得不好看嗎?”江書穎問我。
我說:“就咱倆這關係,你長得好不好看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在我眼裡你就是個男人。”
“你!”江書穎眼見就要生氣,我趕緊安慰她:“但是,你肯定是好看的,如果你不好看我根本不會跟你出來,更不會跟你處成哥們。”
江書穎的情緒這才緩和了不少,撅著嘴角說:“這還差不多。”
紅燈變綠,江書穎一腳油門踩了下去,結果旁邊的車超了她,江書穎氣得破口大罵:“趕著去投胎啊!”
我說:“你有路怒症啊?”
“我開車的時候就很容易生氣。”江書穎沒好氣地說。
我沒說話,但可以確定的是,她有路怒症無疑了。
“對了,昨晚那個小姐姐呢?”江書穎問我。
“她沒來。”我說。
“咋了?”江書穎問我。
“她吃了。”我敷衍了一句。
江書穎眯眼笑,問我:“你倆是不是有啥事兒啊?”
“能有啥事?”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