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有兩畝下等田,這是分家時候得到的,還有三畝的中等田,這是這些年兩夫婦掙錢買的。

時家則是有六畝上等田,當初在孟江河夫婦的建議下,時父時母買的,是一整塊的大田。

自從時父時母去世後,孟江河兩口子便替時星月兩人打理著。除去賦稅,兩人沒要一點,把糧食全都拉到了時家。

若是遇到下村買糧食的,也會幫時星月賣掉,銀錢給她。

可以說這些年孟江河兩夫婦對時家真的不錯,裡裡外外地幫著他們。

兩家的地離得很近,都在山腳下不遠處,走個兩三百米就到了。

幾人到的時候,孟江河和張婉婉正拿著鋤頭在地裡除草。一年沒回來了,地裡的草都快到小腿高了!

“爹孃,我們來了!”

“大伯大娘!”

“爹爹,娘……”

時星月帶著四人快速跑過來,朝著地裡跑去。

聽見聲音,孟江河和張婉婉直起身子,朝著時星月幾人看去。

“大伯大娘,你們喝點水。”

時星月把水壺遞過去,兩人也不客氣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

孟江河擦擦嘴:“還別說,你這井裡的水就是甜!”

張婉婉附和:“那可不?這井都打了足足幾十米深,可費了不少銀子呢。”

時星月笑笑,看著地裡的草,心裡有了打算。

“大伯大娘,咱們繞著地邊割一圈草,再在地裡撒些乾草,給它燒了吧!”

“燒了?!”

“這不會失火吧?”

“不會,咱們隔了一圈,火也出不去!”

時星月肯定地點點頭又道:“燒出來的灰也能肥沃土地,還省了咱們除草的時間,一舉兩得。”

聽見這話,孟江河有些猶豫,他低頭就對上時星月亮晶晶的眼睛,右手在身上擦了擦,摸了下她的頭髮,寵溺一笑。

“我聽星月的!”

張婉婉翻了個白眼:“你就知道寵孩子,萬一失了火咋辦?”

時星月給時念安使了個眼神,時念安屁顛顛地跑到張婉婉面前求抱。

“大娘,你就聽姐姐的吧,抱抱!”

時念安抱著她的腿晃個不停,撒嬌個不停,惹得張婉婉發笑。

她搖搖頭吐槽道:“真是服了你們了,我不管了!”

說著,她彎腰抱起時念安親了一口,時念安小手抱住她的脖子,吧唧還了一口。

狗蛋在一旁嘖嘖搖頭:“安安,你都是大孩子了,還撒嬌,略略略……”

他一邊說著,一邊張開嘴巴吐舌頭,活脫脫一個皮猴子。

大家都同意後,孟江河先拿自家的下等田做實驗。

眾人順著下等田的四周割了個一米多長的口子,又抱著乾草撒了一遍,惹得其他人看個不停。

終於有人按耐不住了,孟三錢拿著鋤頭悄摸地走過來,問出聲:“江河,你這是幹啥?”

孟江河衝來人笑了笑:“我準備把這些草燒了。”

“燒了?這不會失火吧?咱身後可是大山啊?!”

孟三錢嗓門大,這邊的動靜驚到了其他人,大家都圍了過來。

一個個探著腦袋看了起來,時不時還湊一起嘀嘀咕咕的。

孟江河拿著火摺子點燃乾草,乾草瞬間就燃燒了起來。

啪……

一隻腳踩在乾草上使勁碾了碾,剛剛冒起來的火花被踩滅。

孟江河站起身看過去,只見一名身材肥胖的男子正看著自已,臉上帶著一絲輕蔑。

不等孟江河開口,他率先一步指責孟江河:“你這是在胡鬧!”

“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