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了?”聞聲前來的納忽伯顏嚴肅問道。

“大哥?大哥你怎麼流血了?”

不待人們說話,只聽見塔娜驚呼一聲,撲到地上人身邊,焦急的對著其左看右看。

大哥?這?這男人是塔娜的大哥?

婉嫣有些意外。

“是誰傷的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塔娜著急又生氣的問道。

順著其眼神,眾人皆轉頭看向一旁的婉嫣。

當見到婉嫣手中的匕首時,大家似乎明白了......

部落裡的人大多知道婉嫣的身份,此刻皆面面相覷,不好說什麼。

“你是什麼人!竟敢捅傷我大哥!”塔娜勐的站起身來,鳳眼橫斜,指著婉嫣怒喊道。

“這怕是駕馭不了烈馬,反倒被馬兒踢了下來吧!”

人群中一些看熱鬧的人,大大咧咧的笑喊道。

“哈哈哈……”這話一出,在場的人們哄得大笑。

地上受傷的男人原本黑紅的臉,此刻漲得通紅,憋屈的說不出話來。

這時,一直未出聲的博爾術面無表情的朝著婉嫣不緊不慢走了過來。

“將軍,她膽敢傷我大哥,你趕緊把她抓起來!”塔娜憤怒的說道。

博爾術一言不發的走到婉嫣跟前,漆黑的雙眸靜靜的凝視她。

捅傷了他的大舅哥,他大概也很生氣吧?婉嫣心想道。

須臾,只見博爾術伸手握住婉嫣抓著匕首的手,輕輕將匕首拿了過來。

抬頭說道:“有我在,不用怕。”

聲音深情如海。

說完,撩起衣袍一角,將匕首擦拭乾淨,緩緩的放回匕鞘中。

轉而看向地上的男人時,瞬間,眼神變得冷漠凌厲。

一旁的塔娜不解的看著:“將軍,你......”

“博爾術,你的女人是草原上母狼嗎?這種女人你是怎麼管教的!”地上的男人看著眼前的博爾術和婉嫣,氣兒不打一處來,怒聲叫喊著。

“什麼?她是你帳裡的人?”塔娜不可思議的問道。

“所以,你知道她是我的女人。”博爾術冷言問道。

受傷的男人頓時語塞。

“如此說來,這刀捱得值了。”博爾術繼續說道。

“你!”地上的男人怒不可遏的指著博爾術。

“將軍,這可是我大哥,剛到此處兩日,就被人捅傷,這件事必須要給我們個交代。”塔娜也怒氣衝衝的上前喊道。

博爾術並不理會她的怒氣,緩緩的說道:“你想要的什麼樣的交代?”

“就算她是你帳裡的人,那也不過也就是個女奴吧,區區一個女奴,竟敢捅傷弘吉剌部族長的兒子,這若是在弘吉剌,最起碼也要被綁到馬樁上,受二十馬鞭,然後再罰跪三天三夜,不準吃喝!”

塔娜看著一側的婉嫣,惡狠狠的說道。

“這裡不是弘吉剌。”博爾術澹澹的說道。

“哼,不管在哪兒,敢以下犯上,都要受到懲罰!”塔娜毫不退讓。

接著又恨恨不平的說道:“此次我出嫁,阿爸親自送我出弘吉剌部,大哥又一路護送我至這裡,若阿爸知道我們此刻遭遇,定會生氣。”塔娜抬著下巴,高傲的說道。

“她是貴人也好,是女奴也好,都是我的女人,敢染指我的人,這個下場已經很便宜了。”博爾術風輕雲澹的說道。

“博爾術!你是要為了個卑賤的女奴傷了兩家和氣嗎?”地上的男人怒氣衝衝的喊道。

看到博爾術仍不為所動,塔娜再也顧不得,暴跳如雷,高聲譏諷道:

“好啊!白日裡剛行了拜天拜祖進門禮,婚宴還未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