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凡醒得很早，洗漱完按著群通知很快找到了劇組包下餐廳對應的樓層，林凡踏進餐廳時，工作人員剛把熱氣騰騰的自助餐食擺上自助臺，煮粉面的檔口煮桶的水也將將燒開，師傅在水汽氤氳中用一口很北方的方言問她要不要煮粉過早，林凡掃了眼自助臺上的油條和麵點，擺擺手用貴州話婉拒，“看著香完嘞，今天不囊個餓，哪天再吃哪天再吃。”
說著自顧拿了盤子夾了半盤剛炸好的油條，把油條撥成一堆，又夾了幾個小籠包和奶黃包，從壺裡接了碗豆漿，舀了半勺糖進去攪勻，端著餐盤選了角落靠窗的位置坐下，夾起油條放進豆漿，一手拿著筷子撥弄著把油條翻勻，讓油條吸滿豆漿，一手輕輕吹著勺子裡的豆漿送進嘴裡。
剛出鍋現炸的油條可遇不可求，只需要撈出瀝油幾秒後速速剁上幾刀端上餐桌，就能讓很多像自己這樣的人收穫寒冷清晨第一份的溫暖與柔和。油條切得比較大塊，林凡低頭吃掉第二口再抬頭對面就多了一抹駝色。
林凡抬頭瞥了一眼，朝對面的人輕輕點頭致意，繼續低下頭去泡油條。林凡吃得不緊不慢，章旻霖把粉拌轉吃得歡快，米粉混著火腿絲和雞絲的香味順著不大的桌面飄進鼻子裡，讓林凡起了一絲明早吃粉過早的衝動。就著豆漿把夾的油條和包子吃完，豆漿也見了底，肉餡的包子讓林凡感覺有些油膩，猶豫了幾秒還是起身端上碗打算再來半碗豆漿解膩。
“July,可以一起幫我打碗豆漿嗎，半勺糖？”
聽到陌生又熟悉的稱呼，林凡怔了一刻，皺皺眉點頭，邁腿準備走向餐檯。不過一步又被拉了回來，“算了，你先坐著，等我吃完一起過去，我剛才過來看那豆漿很燙。”相比剛坐下，章旻霖加快了嗦粉的節奏，但聲音依然不大。
“你慢慢吃，我不急”，林凡低頭看著手機螢幕開口。
章旻霖還是很快吃完，把碗拿回回收處放好，和林凡一人盛了碗豆漿回到餐桌悠悠喝著，章旻霖有一茬沒一茬的起著話頭，林凡有問有答。
“你好喜歡這些麵食”
“沒有人會拒絕炸得酥脆的油條和柔軟的麵點吧”，
“可能我家那邊都是麵食，從小吃到大已經免疫了，到了南方，見了米粉覺得稀奇又好吃。”
“嗯吶，挺好。”林凡短短應著，應完繼續低頭喝著豆漿。
林凡抬頭和經過他們這桌的同仁點頭致意，漸漸人逐漸多了起來，林凡有些應付不來，端起碗把剩下的豆漿一飲而盡，張口打算和章旻霖客套一句讓他慢慢喝，準備溜之大吉。起身的衝動在成交出現在視線那一刻被打消，林凡抬眼測算了下，他在餐檯檔口，回收碗的地方在餐廳入口，離餐檯距離不遠，現在過去大機率會撞上，不如等幾分鐘，等他取好早餐坐下，再放下碗回去。
章旻霖在她和幾位劇組同事打完招呼氣場低了幾度時就開始加速吹涼豆漿，感受到那股急著離去的迫切消失，他笑吟吟抬頭，“現在不急著走了？在等我？”
“應該的。同事間幾分鐘算不上什麼，你慢慢喝。”林凡斂目開口，溫和卻沒有溫度。這下章旻霖倒是端起吹涼的豆漿一飲而盡，抽出紙巾擦了擦嘴準備起身，“走”。
那個人端著一碗粉朝他們這邊走來，林凡理了理衣角，又抽了張紙巾細細將桌面擦了一遍，低頭擦拭時瞥見那人在他們前桌坐下，將紙巾團在手心，端上空碗，衝章旻霖點點頭，“走吧”。
她抬頭前章旻霖已收起眼中的狐疑，泰然端著碗率先走向餐具回收處。
從餐廳放了碗出來，進了電梯，章旻霖按了電梯，在電梯門關上後偏頭問，“今天有什麼安排嗎？”
“如果不通知開會，就回去搞論文，經過我導師的N次修改，加上開題報告答辯老師給的意見，作為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