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相比一月不那麼料峭嚴寒，在去會議室的路上，兩人慢慢拾起開口的慾望。章旻霖先開了話頭，林凡也就有問有答。
“剛才怎麼不告訴他你過年不打算回家？”
“這是我的私事，沒必要告訴別人。”
“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和成組長交談，之前倒是在電梯口打過照面。”
“難怪感覺你們剛才很生疏。服裝組的組長倪姐，和我是同一層的，也是經常在電梯口打照面，次數多了倒還能說得上幾句話。”
“大概我才是真正的社恐，小丑竟是我自己。”章旻霖聲音沾著幾分愉悅開口自嘲。
“得了吧，還社恐，說得就像剛入職幾天就在食堂拆我們部門的牆的那個菩薩不叫章旻霖一樣。”
章旻霖拉開會議室大門，側身讓她進去，“你說的是Griffith,和我章旻霖有什麼關係。”
“呵。”
林凡給電腦插上電源從座位上直起腰來，“對了，下週演員要開始培訓了，你是不是要在兩個組之間來回跑？我應該是比較穩定，會在B組待一段時間。”
雙手搭在筆記本蓋上，章旻霖思考了一瞬，“接下來和演員的接觸就是幾個法律理論知識培訓，感覺和給本科生上課沒差，B組主要是看看他們搭的工廠、公司的勞動等環境合不合當時的時代背景和法律要求，還要擬幾類合同。”
“合同，是演員們籤的勞務合同嗎？您業務挺廣泛呀？”
“您太看得起我了，凡是和我們坐同一張桌圍讀的演員的合同全是我老師擬的，你當他掛顧問的名頭是吃白飯的麼？至於我，要擬的不過是一些配角還有未成年演員的合同，還有開機後招募群演章程的注意事項罷了，業務廣泛談不上，拿了錢總得把事幹好。”
林凡揶揄他，“不會有霸王條款吧，讓人無從打官司的那種？”
“只要保障條件到位，又有什麼必要花更多時間精力走法律程式呢。”章旻霖微微一笑。
“對了，劇組給所有人買保險嗎？除了工作報酬，他們的勞動安全也應該受到保障吧，出了事故，再多報酬也於事無補。”
“據我所知，買了商業保險，工傷不適用於他們，理論上是可以和他們建立勞動關係把風險轉移到工傷池子，但實操起來相當麻煩。”
“還沒工作我已經是被保人了，看來我多少還是有點價值。”
“不止於此，和保險公司理賠的時候你會發現你更大的價值。”
“栓Q，我謝謝您嘞，那大可不必。”
“就當是冷笑話，我自罰三杯，放寬心，這個戲是現代戲，客觀上出事的機率沒有古裝劇那麼大，何況我們是幕後不比真上場的演員，投保也是防患未然。”
林凡一邊回覆微信一邊點頭稱是。
系統的圍讀在上午全部結束，轉組和正式培訓都在週一，想到下半天和明天可以休息，結束後林凡好整以暇等著章旻霖建群拉人，甚至覺得提前到餐廳選個好座位在當下也不是那麼重要的事。
不在意的結果是午飯他們再次和成交同桌，努力忽視掉那道精瘦的身影和不時飄來的目光，林凡對著一桌菜大快朵頤。
吃飯空檔，手機突然亮起，郵箱圖示一閃而過，按開鎖點進郵箱一眼掃完林凡終於鬆了口氣，框架和綜述透過了。林凡強壓下短暫的興奮和成就感，保持面色如常吃光碗裡的飯，等著大部隊吃完一起散去，好回房間回覆導師的郵件，並把修改過的開題報告，研究方案等上傳到系統，提醒導師在教務系統評閱提交。
吃過飯回到房間林凡倒頭大睡，醒來惺忪了半宿才磨磨蹭蹭下床。開啟spss看著暑期錄入的問卷原始資料，對著列印出的框架，只覺得千頭萬緒，不知道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