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波三折,

宋語還是興奮地抱著剛獲得的種子,發現安家九子還跟著自己。她感激地回頭,行了個禮:

“這次多謝安公子的情報,您要是有什麼問題,可以來將軍府。”

蕭正卿從小廝拿來之前的花盆,回道:“正巧,現在就有問題。”

宋語一愣,剛剛還納悶為什麼安九會出現,原來是番柿苗又出現問題了嗎?

“好的,我現在就看看。”

她踮著腳尖,觀察著盆裡的苗苗,

“現在比之前好了不少,沒有那麼蔫吧了。”

她輕輕伸出指腹感受土壤的溼度,卻見去而復返的三皇子匆匆趕來。

看到宋語一身水藍色的金絲繡花羅裙,正低頭小心翼翼地觀看幼苗,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

和在秋宴上一樣,三皇子心臟突然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他下意識放緩語氣說道:

“吾哪兒還有其他的奇花異草,改明也可以送宋小姐兩三株。”

蕭正卿涼涼的看了他一眼。

而宋語手一僵,頓時興致全無,怎麼有了定婉婉,這三皇子還要過來招惹自己?到時候一個府送一盆,兩人豈不是都成了皇城的笑話?

她收起手向三皇子行禮,強忍不適,禮貌地拒絕道:

“三皇子有心了,不過臣女家中奇花盛多,不勞煩三皇子再運送。不過……不知定婉婉小姐在何處,三皇子沒有和其一併離去嗎?”

大將軍府確實不缺奇花,三皇子被拒接後想起了定婉婉囑咐的事情,但是他不急著說,反而看了眼一直杵著的蕭正卿。

剛剛那一瞥讓他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這位是……?為何在皇城佩戴面具?”

蕭正卿向前一步,聲音故意向下壓,抬手說道:“見過三皇子,臣乃武安侯第九子。至於面具,臣面龐醜陋,怕嚇著貴客。”

三皇子腦子宕機了一下,又快速反應過來:

“吾記得武安侯只有八子……”他對皇城的權貴還是有一定的瞭解,至少武安侯還是打過交道的。

蕭正卿面對他的質疑,語氣不變:

“在下為陛下管理珍寶閣,所以不常出現在安府,安家子嗣甚多,漏了幾個也正常,……而且安家世子也在不遠處,三皇子不信可以前去查證。”

藏在暗處的安慶其實一開始就在了,他聽到太子點了自己的名,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汗水,從偷聽的角落裡整理衣袍後,走了出來,抱拳道:

“在下武安侯世子安慶,見過三皇子,宋小姐……以及……”

蕭正卿抬眼看了他一眼,堵住他的嘴:“見過大哥,不知九弟剛剛是否所言為實。”

這下是真的流汗了,安慶聽到‘大哥’兩個字叫的是自己,他一哆嗦,臉上笑得跟哭的一樣,連忙接話:

“是是是,安家為陛下代為管理珍寶閣已經有一陣了。”

安家世子三皇子還是認得的,太子很少出席宴會,而世子作為伴讀,幾乎明面上的事情,都是由他出面。

他顧不得面具的事情,驚撥出聲:

“什麼?陛下真的……把珍寶閣給了安家管理?!”

宋語臉上閃過一絲瞭然,果然安九是在為太子殿下服務,那盆番柿的出現絕非偶然。

而三皇子沒有宋語那麼淡定,他聽到這話,心裡彷彿掀起滔天大浪。

安家是太子的陪讀,那豈不是相當於把珍寶閣給了太子?!

陛下難道已經開始放權了?!

都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怎麼沒有人告訴他?

三皇子陰晴不定,他咬著後槽牙,沒有了和美人閒聊的慾望,開門見山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