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紫凝跑開之後,歐陽風整個人就像被抽走了靈魂似的,杵在原地一動不動,宛如一尊失魂落魄的雕塑。他那張原本還算英俊瀟灑的臉,此刻皺成了一團苦瓜,雙眼空洞無神,嘴裡還不停地嘟囔著:“這到底是咋個回事喲?我這顆熾熱無比的真心,咋就被當成了臭烘烘的驢肝肺啦!”

凌逸塵慢悠悠地踱步過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滿臉無可奈何地說道:“老兄喲,你這追求女孩子的道路,簡直比西天取經還要艱辛萬分吶!九九八十一難都不夠你受的。”

歐陽風猛地扭過頭來,哭喪著臉,大聲嚷道:“我這容易嘛我?為了她,我簡直是上刀山敢當肉串,下火海願做烤鴨,結果呢,卻被誤會得死死的,比竇娥還冤吶!”

胡先生那圓滾滾的身子像個皮球一樣,一蹦一跳地湊了過來,臉上的肥肉歡快地抖動著,咧著大嘴,嬉皮笑臉地說道:“嘿嘿,誰讓你之前那麼高調張揚,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在追妹子。這下可好,人家姑娘肯定以為你是個到處留情的花心大蘿蔔呢!”

歐陽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吼道:“你這胖墩兒,就知道在這兒說風涼話,也不幫我想想辦法怎麼挽回局面!”

胡先生無奈地攤開雙手,肩膀一聳一聳的,說道:“我能有啥妙招?我自已那點感情破事兒還理不清楚,亂得像團麻呢!”

此刻,洛紫凝正一個人蜷縮在公園角落裡暗自垂淚。她的眼淚如同決堤的洪水,嘩嘩地往下流,把腳下的草地都澆灌成了一片小水窪。

突然,一隻胖乎乎、圓滾滾的小狗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圍著她不停地轉圈圈,那小短腿兒跑得跟風車似的,還不時伸出舌頭舔她的腳丫子。洛紫凝被這小傢伙逗得是又哭又笑,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嗔怪道:“小傢伙,你是不是也來看我笑話的呀?”

就在這時,一個打扮得稀奇古怪的老頭慢悠悠地走了過來。他頭戴一頂五彩斑斕、好似調色盤的帽子,身上穿著一件補丁多得像繁星的長袍,手裡還拄著一根彎彎曲曲、彷彿被大風吹折了的柺杖,活脫脫像個從奇幻童話裡蹦出來的怪巫師。

老頭眯縫著那雙小眼睛,盯著洛紫凝,聲音沙啞得像破舊的風箱,說道:“小姑娘,別哭啦別哭啦,愛情這玩意兒呀,就像那天空中飄忽不定的雲朵,一會兒變成棉花糖,一會兒變成大怪獸,變幻無常喲!”

洛紫凝抬起頭,一臉狐疑地看著這個怪老頭,撇嘴說道:“你個怪老頭,懂個啥呀?我的心都碎成餃子餡啦!”

老頭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殘缺不全、東倒西歪的牙齒,說道:“小姑娘,你可別小瞧我喲!想當年,我在情場上那也是呼風喚雨的高手吶!”

洛紫凝不屑地哼了一聲,說道:“就你?少在這兒吹牛啦!”

老頭不服氣地梗著脖子,說道:“小姑娘,你不信?那我就給你講講我的那些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故事。”

說著,老頭就眉飛色舞、唾沫橫飛地講了起來,那故事裡充滿了荒誕不經、離奇古怪的情節,聽得洛紫凝時而驚訝得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大鴨蛋,時而忍不住哈哈大笑,眼淚都笑出來了。

另一邊,歐陽風決定去找洛紫凝解釋清楚。他把自已精心捯飭了一番,穿上了一套超級誇張、彷彿來自外星的燕尾服,還戴了一頂高聳入雲、搖搖欲墜的禮帽,手裡捧著一大束用巧克力精心製作而成的花束,那模樣簡直像個從馬戲團逃出來的小丑。

凌逸塵一看到他這副滑稽的打扮,笑得前仰後合,腰都直不起來了,喘著粗氣說道:“你這是去求婚吶,還是去表演馬戲呀?我看你這是要把人家姑娘嚇跑嘍!”

歐陽風白了他一眼,自信滿滿地說道:“你懂個啥?這叫獨具匠心,與眾不同!”

胡先生也在一旁笑得捂著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