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憲兵隊特高課大院的何明鏡,看了眼時間已經下午五點半,一路喇叭不停駛向了永興洋行。

六點二十分左右從永興洋行出來的何明鏡,心情大好地向著扈城派遣軍駐地駛去。

七點出頭的時候,何明鏡帶著柳邊次郎以及物資轉運處的藤條玖政和情報課方田英男到了金汁玉苶的包廂內。

一番推杯換盞之後,何明鏡道明瞭此次意圖。

“藤條君,小弟透過這段時間的多方打探,找到了一個能吃下物資轉運處這批貨的買家。”

“呦西,加藤君辛苦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進行交易?”

藤條玖政聽完何明鏡的話雙眼冒光地盯著何明鏡問道。

“藤條君,對方約的時間是明天,也就是民國26年的最後一天,買家希望我們可以把貨運到白鶴鎮。”

看著藤條玖政赤裸裸的目光,何明鏡舉起酒杯示意幾人喝一杯,喝完杯中酒後,開口說道。

“加藤君,這不是問題,不知道對方給的價位是多少,要是殺價太狠,這筆交易不做也罷!”

藤條玖政聽完何明鏡的話,略一思索直接步入正題。

“藤條君,根據你給的報價四十五萬日元,我個人再加三萬日元,作為派遣軍的運輸費用。不知道這個價格藤條君可還滿意?”

藤條玖政的話說完,何明鏡不假思索地回答。

“呦西,加藤君,你滴大大滴義氣!乾杯!”

何明鏡的話音剛落,藤條玖政迫不及待地拉著何明鏡乾杯成交。

“藤條君,那麼按照我們當初的約定,你們這次交易可以獲得九萬六千刀樂,對方預付了一半款項,我給你先開一張永興洋行六萬刀樂的不記名支票,尾款交易在對方收到貨後再結算,沒有意見吧!”

喝完杯中酒之後的何明鏡,說出了當初約定的利益分配方式以及當下可以給藤條玖政支付的額度。

“當然,加藤君,就按你說的辦!”

藤條玖政沒有絲毫猶豫地拿起何明鏡剛剛寫好的六萬刀樂的永興洋行不記名支票放入自已上衣的口袋中,臉上樂開了花。

之後何明鏡和藤條玖政又約好明天送貨出發的時間後,幾人又開始喝著清酒,看著幾個小日子藝伎的表演。

期間方田英男詢問了下何明鏡,派遣軍臨時監獄關押人員的處理方案後,也安心地欣賞起家鄉藝伎妙曼的舞姿。

明天還有要事的何明鏡幾人自是沒有多喝。

晚上九點左右,在柳邊次郎,藤條玖政,方田英男,每個人手裡都拿到,何明鏡裝在憲兵隊特高課定製信封中的二百刀樂後,喜笑顏開地彼此告別離去。

喝了酒的何明鏡把偏三輪停到金汁玉苶門口旁的馬路邊後,搭了輛黃包車向著家中行去。

扈城,憲兵隊特高課,四樓,井上正雄辦公室。

“川島君,你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加藤君可是渡邊健次郎親自推薦的人,他背後可是本土大本營的高橋壇!”

井上正雄對於川島櫻花今天啟動的緊急甄別何明鏡的行動,帶著一絲不滿說著。

“井上君,作為一個特工的直覺,我堅信加藤正行有問題,不是因為他是華夏人,而是他在特高課的這段時間,就像一個猴子一樣上竄下跳,像一個政客,讓我不喜。”

聽著井上正雄責怪的言語,川島櫻花耐心地解釋著對何明鏡的不滿。

“川島君,加藤君是在帝國讀過書的,因為父親的死,才終止學業,我透過在本土的朋友打聽過他在學校的情況,十足一個花花公子,能有現在的改變不容易啦!”

井上正雄自信滿滿滴開導著多疑的川島櫻花,心中想的卻是:川島櫻花你都是一個華人中的變節者,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