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個短髮寸頭,嘴唇上方有著短小胡茬,國字臉,戴著眼鏡,約莫三十出頭的青年男子探頭察看了下街道兩側,空出身位,讓何明鏡走進了院子。
一路無話的何明鏡二人走到正屋後,青年男子給何明鏡倒了一杯開水,做了下簡單的自我介紹。
“鄙人常連生,不知道這位先生可否告知名諱?”
常連生看著包裹的只露出雙眼的何明鏡,試探性地出聲問道。
“常先生,扈城很亂,我姓胡,這是張銘瑄先生被害前給我的一張紙條,上面顯示的地址就在這裡,冒昧到訪,見諒!胡某先告辭了!”
何明鏡沒有多搭理對方的想法,不管常連生屬於哪個勢力,對於自已而言,沾上了都不是什麼好事,說完後轉身向著院外走去。
山城,軍統總部,戴離辦公室。
“戴老闆,扈城‘粉絲兒’來電。”
萬年軍統老二毛風把手中電文放置於戴離辦公桌上,小聲說道。
張銘瑄詳情。
看完電文戴離嘴角微翹,笑著對辦公桌前的毛風,打趣兒地說著。
“毛風,沒想到他‘粉絲兒’也有頭疼的時候,有趣啊!”
毛風聽完戴離的話附和著說道。
“戴老闆,看來小日子是把壓力給到,憲兵隊特高課了,‘粉絲兒’被趕鴨子上架,一時沒有頭緒,想到總部了。”
“毛風,你知道扈城站,哪個小組有人知道張銘瑄身份詳細資訊嗎?”
戴離聽完毛風的話,不置可否,沉聲反問。
“粉絲兒”能想到軍統總部,戴離還是非常開心的。
這意味著“粉絲兒”是那種以目的為導向的人,這種人做事滴水不漏,暴露的風險很低。
同時“粉絲兒”又在小日子能接觸到情報的機關任職,對於抗戰大業,收益不小。
“戴老闆,我記得現在‘野狼’小組的發報員李銘是臨安人,對於高家的資訊應該瞭解不少,張銘瑄的事兒,不確定對方是否清楚。”
毛風聽完戴離的問詢,思索一番後慎重地回答道。
“扈城,周道三肯定知道張銘瑄的身份訊息,我建議設定個臨時死信箱。”
“毛風,就按照你說的辦。‘粉絲兒’這條線很重要,不能輕易示人,周道三是軍統老人,做事還是讓人放心的。”
戴離聽完毛風的提議,示意對方去處理後,埋頭處理起了辦公桌上有一尺附近的檔案。
扈城,從南倉大街離開的何明鏡,謹慎地反向偽裝變更不同路線回到了花園路。
跑到二樓換了身衣服的何明鏡,看了眼時間下午六點半,於是計劃去看看有段日子沒見的小妹何明棠。
出門搭了輛黃包車的何明鏡,讓車伕向著位於法租界的四明醫院跑去。
就在快到四明醫院的一個十字路口,何明鏡搭乘的黃包車伕,一個急停,差點把何明鏡甩飛了出去。
一陣莫名熟悉的音調,讓何明鏡心中直呼媽賣批,今天這是流年不利,還是出門沒看老黃曆,淦!
怎麼又遇到這死出了,扈城小歸小,泥煤的,一天碰到這傢伙兩次也特喵的是沒誰了。
何明鏡看著正在和黑袍青年糾纏中的黃包車伕,下車向著事發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