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何明鏡,看了眼時間十點半,喝了口水。

林志遠順勢對何明鏡說了趙志在法租界被殺的情況。

軍統的家法名不虛傳啊!

這個時期的軍統,尤其敵佔區,收到剷除叛徒的指令,幾乎不會做過多的核查。

死個把人在這些遊走在生死邊緣的特工眼中和碾死一隻螞蟻沒多大區別。

幸虧自已沒有出手搞了趙志。

坐在黃包車上的何明鏡感慨著生命的脆弱和軍統手段的狠厲。

二十分鐘後,何明鏡來到了位於戴勞耐路的二號安全屋。

電臺正常開機,何明鏡接收完總部電文,藏好電臺,向著花園路折返而去。

次日,心中有事的何明鏡,騎著偏三輪向著,憲兵隊特高課辦公大院駛去。

辦公室內,何明鏡整理完儀表著裝,喝著頂級龍井,等待著手下哼哈二將的到來。

早上十點,何明鏡帶著野口新一和大橋未久二人來到了閘北火車站。

梅田友千帶領著行動處眾人,換了便裝隱藏在四周,以防不測。

柳邊次郎帶著自已的小隊,在犬有義下車的站臺邊做著警戒工作。

何明鏡看了眼時間還得半小時左右,下車向著一個小煙檔走去。

買了包仙女兒的何明鏡來到柳邊次郎身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柳邊君,你們這次就你的小隊還是?”

何明鏡看著眼前就柳邊次郎帶領的小隊,給了對方一支仙女兒帶著一絲擔憂詢問著。

“加藤君,安心。今天小野三浪也會在火車站外,預備一個小隊,估摸著再有十多分鐘就到了。”

知道何明鏡擔心反日分子的柳邊貼心地安慰著對方,訴說著派遣軍這次的安排。

畢竟前段時間一個大佐軍官在扈城機場被反日分子強攻,雖有驚無險,但派遣軍司令潮相揪鹽的面子也在華東這片區域被落了個乾淨。

潮相揪鹽為了挽回自已的顏面,這次也肯定會更加重視。

十點四十,火車沒出意外地出了意外,晚點了十分鐘。

近十分鐘的寒暄後,犬有義坐在了野口新一駕駛的防彈車上。

坐在副駕駛的何明鏡忐忑地期待不要有意外發生,但又想要軍統給小日子一個教訓。

兩種截然不同的思緒在何明鏡的腦海碰撞焦灼著。

嘣……嘣……

“敵襲,趴下!

野口,直接向憲兵隊特高課衝!

大橋保護好犬有義課長?”

兩聲劇烈的爆炸,讓何明鏡神經瞬間繃緊,下意識做出應對。

半小時後,虛驚一場的何明鏡一行,有驚無險地平安回到了憲兵隊特高課辦公大院。

何明鏡和野口新一畢恭畢敬地把臉色陰沉的犬有義迎了車,腰彎了近九十度。

直到大橋未久提醒二人,犬有義上了辦公樓,何明鏡和野口新一對視一眼,心有餘悸地長吁了一口氣,向資訊科走去。

扈城,法租界,茱麗葉餐廳。

“小蝶,你說過何先生有一顆愛國之心,卻為什麼不願意幫我呢?”

高誦盈看著正在鞭屍牛排但不不入口的孟小蝶,吃了一口魚子醬鵝肝,詢問著自已的閨蜜。

“我也不知道啊!何明鏡就是一個我行我素頗有個性的二狗子,哼!想讓他幫忙,我覺得不靠譜。”

孟小蝶停止了鞭屍,吃了一口蔬菜沙拉,含糊不清地說著。

“小蝶,你說是不是我沒送什麼禮物的原因?”

高誦盈有些想當然地再次開口。

“有可能,反正聽明棠說——他哥不缺錢,至於怎麼來的,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