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賀窈最近煩心事多,姜曉容有心想讓她放鬆放鬆,於是連拖帶拽的,把她帶到雍晟裡打高爾夫。

可剛打了一輪,姜曉容就耍起了無賴,嚷嚷著天太熱,又拉著她回室內去補防曬。

半小時後,賀窈用勺子敲敲姜曉容面前的咖啡杯,無奈地問她:

“怎麼樣,還打不打了?”

“打也行,”姜曉容笑嘻嘻地啜一口咖啡,朝她伸出兩根手指:“那你讓我這個杆數。”

“兩杆?”

“二十杆!”

“二十杆?”賀窈又好氣又好笑:“你乾脆讓球童開車拉著你過去,把球丟洞裡得了。”

“那怎麼辦嘛,我又贏不了你。”

賀窈的高爾夫球,是小時候在覃家跟著從國家隊退下來的教練學的,很多男性新手都打不過她,更別說姜曉容這二把刀的水平。

瞧著姜曉容幽怨的表情,賀窈只好勉為其難地答應。

誰料就這麼會兒功夫,她又反悔了,拉著賀窈往咖啡廳外面走去,邊走邊說:

“我剛剛看到拍賣場那邊有工作人員在預展,沒準兒今天的拍品裡有好東西呢,咱也過去看看”

姜曉容拉開玻璃門走出去,話音未落,看到外面一個女的,正墊著腳朝咖啡廳裡張望。

那人見到她倆,也嚇了一跳。

“你你們怎麼在這兒!”

“原來是左護法。”

姜曉容認出是上次見過的汪靜宜,立馬掐起腰來進入備戰狀態:

“你這是什麼話,我們還想問你呢,你不進去,站在這裡鬼鬼祟祟的幹嘛?”

“關你屁事!”

汪靜宜也不慣著她,回懟道:“雍晟裡你家開的啊?你管我為什麼站這兒。”

賀窈現在聽到汪靜宜那尖利的嗓音就覺得頭疼,實在不想搭理她,於是挽起姜曉容的胳膊,繼續往拍賣場那邊走。

誰知對方卻還是不依不饒:

“怎麼?這就逃了?”

汪靜宜說著,踱步到兩人跟前,拿眼瞥她們:

“也對,一個姜家一個賀家,加起來還沒有我們家一個分公司規模大,兩個狗仗人勢的東西,還真以為覃家會給你們撐腰了?”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大嗓門,引得路過這裡的客人們紛紛側目。

見有人看她,她更來勁了,指著姜曉容的鼻子說:

“姜家小姐,你整天跟在陸二公子的屁股後頭跑,已經很讓人看不慣了,現在又跟著這個賀窈,難不成是陸二公子專程叫你來給她護駕的?”

賀窈聽後眉頭打結,雙拳緊握,姜曉容倒沒她那麼生氣,她按住賀窈,朝她搖了搖頭。

“還有那個陸二公子陸淮然,也是個奇葩,身為小叔子竟敢惦記嫂子,小時候也就算了,後面你都和覃卓然訂婚了,他還上趕著給你當狗,真是有病。”

姜曉容這會兒是真的來氣了,看一眼自己剛做的延長甲,心想一會兒動起手來可以好好利用。

“還有你,賀窈,覃卓然已經和你解除婚約了,現在除了那個破破爛爛的賀氏集團以外,你什麼都沒了,還敢在我面前囂張?真是要笑掉我的大牙。”

賀窈和姜曉容兩人同時擼擼袖子,正要上前和她“理論理論”時,一道男聲打斷了她們的動作。

“汪小姐,您的咖啡好了。”

從咖啡廳裡走出來一個服務生,端著兩杯咖啡走到汪靜宜身邊,躬身朝她笑著說道。

汪靜宜將咖啡接過,看也沒看那服務生,從包裡掏出五百塊錢來遞給他。

服務生喜笑顏開地把錢收好,再次向她鞠躬,轉身正要離開,賀窈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攔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