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陛下。”

面對皇帝的屈尊,蕭德妃也只是點頭禮貌的頷首。

皇帝微微嘆氣,“朕會多安排人看顧睿兒,你別太難過了。”

“陛下費心了。”

蕭德妃冷漠的話讓皇帝掛不住臉面,與他同來的,還有得寵的錦妃,她出言道:

“姐姐,大皇子也是陛下的兒子,費心是應當的,你就別推辭了。”

蕭德妃很討厭錦妃,當年她一直懷疑兒子是錦妃做的手腳,可根本查不出來,無從下手。

況且事情早已經過去這麼多年,要再查如何簡單。

見蕭德妃沒有抗拒,皇帝本想繼續說話,就在這時,蕭德妃指著林疏綰二人道:“不必勞煩陛下,昨日內務府送了兩個機靈的丫頭,臣妾覺得不錯,”留下來照顧睿兒了。”

這些年,蕭德妃因為大皇子油鹽不進,皇帝也是著急得很,先下聽說此事,便應了她的要求。

能聽蕭德妃多說幾句話,皇帝便神情緩和了一下,“好,雲昭這樣說,那就由她們照顧睿兒。”

“朕也聽錦妃說了,今年的宮女學的規矩都極好,定能照顧好睿兒。”

蕭德妃無視了他身邊的錦妃,言語關切道:“陛下朝政辛苦,睿兒有臣妾照顧,您請回吧。”

“好,朕晚些時候再來看你。”

錦妃知道她是故意的,氣的牙癢癢,可偏偏明面上不能對她如何。

鹹福宮像個鐵桶一樣,除了新進宮的兩個宮女,幾乎沒有新人能為她所用。

錦妃捏緊了拳頭,看見林疏綰和大丫後,緩緩鬆開,眼角露出了一抹深思。

林疏綰敏銳的察覺到了觀察,她靜靜地站在一旁,試圖驅趕那若有若無的眼神。

就連皇帝也對林疏綰二人起了好奇心,是什麼樣的人,能留在蕭德妃跟前伺候,還放心讓她們照顧大皇子。

回宮途中,錦妃第一次被皇帝拋下了,“你先回宮,朕還有朝政。”

對錦妃來說,這是失了臉面,偏偏她無法恨天子,只能將一腔怒火放在蕭德妃身上。

——

眾人都離開鹹福宮後,蕭德妃留下了林疏綰和大丫。

“想必你們還不清楚大皇子的病情,本宮會讓桑玉告訴你們。”

桑玉和桑佩,分別是蕭德妃的陪嫁,合為玉佩二字。

“奴婢謹聽姑姑吩咐。”

聽完桑玉的解釋後,林疏綰似乎想到了一種方法,或許可解,可她並不知道風險如何。

蕭德妃一眼看穿,“你有話說?”

關於自己兒子的敏感話題,蕭德妃不會漏過絲毫線索。

“奴婢曾有幸看過這種書,上面記錄著按摩法,或許對大皇子有用處。”

“什麼按摩法?”

不等林疏綰再次說話,大皇子就出現了抗拒,“母妃,兒子不要按摩,你們都出去。”

蕭德妃不想影響他的心態,挪到主殿討論此事。

“說說看,你說的按摩法。”

說起來,林疏綰也並不熟悉按摩法,只是前世為魂魄時,不知飄到了何處,哪兒的書類齊全,各種雜七雜八的書籍應有盡有。

按摩康復法,便是從哪兒看來的。

身為魂魄無法投胎,林疏綰看了不少書籍,故而才敢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