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露出些許的不甘和無奈。“我們在波黑米亞的軍事活動算是失敗了,我們去尋克魯姆洛夫。”

克魯姆洛夫,波黑米亞在下勞西茨的指揮官。

…………

第二日的晨曦溫柔地穿透窗簾的縫隙,輕輕拂過昨夜奮戰至深夜的賽茲的臉龐。儘管他的身體已遠超常人,擁有著驚人的精力與耐力,但此刻,那溫暖而厚重的被子彷彿施加了無形的魔法,將他溫柔地束縛在床上。

就在這寧靜而慵懶的氛圍中,一陣清脆而急促的敲門聲伴隨著盔甲特有的輕微摩擦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也喚醒了沉睡中的賽茲。他雖萬般不願,卻依然勉強撐起了身子,眼中瞬間恢復了清明與銳利。

“少爺,最新戰報,敵軍已後撤至三十里之外,局勢暫穩。”門外,凱爾的聲音透過門縫傳來。

賽茲聞言迅速整理思緒,有條不紊地吩咐道:“即刻傳令,組織將士們和辦事員清點傷亡情況,妥善安置傷員,並整理戰利品,不得有誤。同時,通知亞瑟,讓他與我共同撰寫此次戰役的詳細戰報,務必詳盡準確。”

“遵命!”

賽茲望著窗外初升的太陽,心中暗自思量:接下來,就要看我們那位‘好鄰居’,賽瑞爾子爵的應對之策了。

……

在黑鷹領的鄰居賽瑞爾子爵領,子爵城堡的大廳被佈置得金碧輝煌,高聳的穹頂下,璀璨的銅質吊燈灑下柔和而明亮的光芒,將每一個角落都映照得如同白晝。

宴會桌上,各式各樣的精美餐具閃爍著銀光,最為奪目的依然是中間黑鷹領出品的玻璃杯。黑鷹領出品,必屬精品。

“報——”一名傳令兵急匆匆地闖入宴會廳,正欲開口彙報軍情。

宴會上悠揚的樂聲隨著城堡大門的開啟而停歇

賽瑞爾子爵高坐在主位之上,舉起酒杯,朗聲道:“接著奏樂,接著舞!”

一旁的管家引導傳令兵靠近那高高的主座,傳令兵那滿是泥濘的鞋在鮮豔的地毯上踩出一個又一個的腳印。一旁離得近的紳士和淑女以手或布帛遮掩口鼻,更多的人完全無視了這個似乎帶著緊急軍情的傳令兵。而地毯兩旁的女僕急忙匍匐下身子擦去那一塊塊痕跡。

傳令兵站在座椅的陰影裡,抬起飽經風霜的臉望向主座上的賽瑞爾子爵。待賽瑞爾子爵彷彿憐憫般投下了目光,傳令兵抿了抿嘴,用不會蓋過音樂的聲音彙報了黑鷹領的戰況以及敵軍的動向。

還不等其重複,也不知道賽瑞爾子爵聽沒聽清,便被管家引導著離開了主廳。

傳令兵踩在地毯上的腳印被傭人們抹去,就好像是連同他的存在一樣被抹去了,又彷彿他就沒有進入過宴會廳一樣。是這樣啊,一個小小的傳令兵怎麼樣能真正進入這貴族的宴會廳呢?

“這麼說我們那獨自領軍出征的諾斯赫特還是沒有訊息傳來?”說話的是被調派到下勞西茨的眾多貴族之一,沒有什麼特殊背景,不然也不會來這郊區了。他手下還算是有數百人,十數披甲戰士,沒有修行者,可憐的幾個騎兵。

賽瑞爾子爵微笑著附和。不知是在高臺上坐久了想要活動活動筋骨還是什麼,他端著那耀眼盛放美酒的玻璃杯微笑著走下高臺。

賽瑞爾子爵穿著一件普爾波萬,是一種緊身合體的上衣,胸部用羊毛填充使之臌脹,腰部收細,袖子為緊身長袖,從肘到袖口用一排扣子固定。

那顯然,是坐累了要站起來走走。

……

“閣下,您說我們這次功成……賽瑞爾子爵會給與我們什麼獎勵?”

“獎勵?待我們能活著回去。我們這點人手如數奉還,所得戰功得和賽瑞爾子爵三七分成,七成還是人家的。”

“那豈不是成跪著要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