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信,信裡是…”老農民猶豫著是不是要拿出自已這些日來攢的積蓄,小小的布包在手裡顛了又顛,直到手心開始出汗。
老農咬著牙將布包連同信一起交給黑鷹領的人員,然後死死地看了眼前的人好一會兒“我已經記住你的臉了,若是你貪了這些錢,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地址。”
“什麼?”
“我說寄去的地址。”相比老農的呲牙咧嘴,黑鷹領的辦事員顯得格外平靜。
“麥田村進村門左轉第二間…”似乎是可能再沒有說話的機會了,老農說的有些多。“我出門時孩子還是那般大,這筆錢寄回去我們家孩子或許就能去當鐵匠鋪的學徒,家裡的被子也能充些棉花,這麼冷的天,茅草還是太冷了。”
“不用擔心你的錢,我幫你填完以後,我也是要上戰場的。”
“你也要上戰場?”老農一時有些愕然“那誰來送我的信?”
“或許是那些徵召的新兵,或許是上過學的孩子,又或許是那些行腳商人。”辦事員移居手續登記之後頭也不抬地回覆著“只要黑鷹領還剩一個忠誠於領主大人的人,那麼你的信總是會送到的。”
老農抿了抿嘴,久久無言。
“好了就動身吧,下一個。”
“啊,下一個,是我自已了。”
黑鷹領的辦事員將自已的信件放進了那一堆信件中,穿戴好制式的軍裝,望著窗外怔怔地站了一會兒。
半晌,他拿上槍出門去了。
出了這扇門,他就不是文職的辦事員了,他將站在黑鷹領的紅旗下,向敵人前進。
……
內丘河東岸趴著兩個人,一個是黑鷹領計程車兵,另一個也是黑影領計程車兵。
“他們要準備過河了。”年輕的黑鷹領士兵法爾肯身上披著雜草趴在岸邊。
“我不用你的望遠鏡我都看見了。”一旁年長計程車兵布林多爾有些無奈“我沒想到你小子竟然會選到前線來當斥候。”
法爾肯從懷裡掏出煙花,點燃引線,一聲尖銳的聲響在空中響起。
“咻!”
“我不相信另一邊進攻的是主力。前線,戰端一開哪都是前線。來這拿的軍功還大一點。”
隨後兩人迅速起身,在遠處看只看到好像在移動的兩團草叢。
“有這功夫你還是先跑吧!”
……
“我們被發現了。”波黑米亞的將領茲德捏克也是沙場宿將,對於這樣的訊號哪怕不知道原理但是也多少明白功效。
“是否需要請法師團轟炸那片樹林?”
“不,盧卡斯,恐怕來不及了,不能把法師們的法力浪費在這裡。”
“反正法師們的法力會恢復…”盧卡斯撇了撇嘴。
“盧卡斯!”茲德捏克加重了語氣“是的,法師的法力是會恢復,但是耗時會很長,他們也會累。我希望把法師的體力用在刀刃上。”
盧卡斯抿了抿嘴,默不作聲。盧卡斯是茲德捏克的老部下了,是一位傳統的貴族少爺。
“我不想讓修行者和貴族的鬥爭在我們軍營裡延續。”茲德涅克壓低了聲音,隨後又正色道“讓弓箭手準備掩護部隊過河,我會讓法師團也做好準備的。”
弓箭手們迅速集結於河岸高處,他們緊握著長弓,箭矢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準備為渡河的農奴提供掩護。空氣中瀰漫著緊張而的氣氛,每個人的呼吸都似乎能聽見,心跳與河水的澎湃聲交織在一起,奏響了一曲壯麗的戰歌。
隨著一聲低沉的號角聲響起,農奴們開始緩緩步入河中。他們或肩並肩,或手挽手,用身體築起了一道堅不可摧的人牆。河水冰冷刺骨,時不時有農奴一腳深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