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窗欞,溫柔地拂過他的臉龐,賽茲緩緩睜開雙眼,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
還是那熟悉的天花板。賽茲緩緩起身,身體彷彿被重塑,肌肉線條流暢而充滿爆發力,每一寸肌膚下都蘊含著驚人的力量。他輕輕伸手去扶床沿,不料指尖剛觸碰到木質的邊緣,床架便不堪重負,發出“咔嚓”一聲脆響,隨後緩緩塌陷,微不足道的觸碰卻引發了連鎖反應。
賽茲嘗試站起身,雙腳剛離地,便不由自主地躍起,高度遠超常人,以至於他幾乎是在驚愕中撞到了天花板,發出輕微的“咚”聲。緊接著便跌落床上,只聽“轟”的一聲,整張床便化作廢墟,木屑飛濺,尖銳的木屑速度極快,但劃過賽茲的面板只留下一點點白痕。
如此大的動靜自然引起了整座城堡幾乎所有人的注意,隨著一陣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凱爾,瑪麗和一眾女僕敲響了賽茲的房門。
“少爺?你還好嗎?”
賽茲的回覆和平日並無二致。
“那我們進來了。”
凱爾和瑪麗屏退眾人,看著廢墟中的賽茲
凱爾和瑪麗面面相覷,眼中滿是驚訝與不解。他們快步走向賽茲,瑪麗首先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關切與不安:“少爺,你還好嗎?這……這是怎麼回事?”她環顧四周,滿目瘡痍的房間像是剛剛爆發過一場大戰,但是四周衣櫥,衣櫃書桌都還完好,只有床塌了……是少爺昨晚找了女騎士留宿?
賽茲從廢墟中站起身,身上的衣物雖因剛才的意外而有了些許的破損,但他的眼神卻很平靜。“我很好,瑪麗。這……我想,是昨晚夢中秩序之神給予我的一份禮物吧。”
凱爾上前一步,眉頭緊鎖,顯然對這樣的解釋感到難以置信。“少爺,您確定這……這力量沒有帶來任何不適嗎?”作為忠誠的騎士扈從,凱爾總是將賽茲的安危放在首位。
“瑪麗,麻煩你之後安排人員來打掃這個房間,另外,請安排鐵匠鋪為我打造一根鐵棍作為柺杖,我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去適應著一股力量。”
瑪麗行禮後迅速退出房間,將空間留給兩位男士,畢竟自已在這方面也提不出什麼建設性的意見。
凱爾行禮示意僭越,得到了賽茲的同意後環顧四周。四周的動靜不像是鬥氣或是魔法所致,因為範圍很小,這一片廢墟像是單純因為蠻力所導致的。
凱爾接近賽茲,撩開賽茲破損的衣物,那明顯的肌肉線條如同鬼斧神工,一夜之間出現在了賽茲身上。凱爾神色複雜“少爺,您的力量已經能和鬥氣一二段的身體素質相提並論了。鬥氣,對,你能否能感受到鬥氣?”
賽茲半晌沉默不語,隨後問出了情理之中的問題“鬥氣……怎麼感受?”而且賽茲選的權柄不知道能不能使他感受到鬥氣。
凱爾回憶起曾經師傅傳授的方式“少爺,請您坐到……啊,您這個狀態恐怕不是很方便。您直接閉上眼睛試一試吧,將全部注意力放在你的呼吸上。感受氣息進出鼻孔的感覺,感受胸部或腹部隨著呼吸的起伏。”
凱爾的語氣變得輕柔緩慢,賽茲閉上雙眼,凱爾的話語似乎越來越遠。一點微弱的光芒在混沌的黑暗中不斷地放大,賽茲凝聚注意力,是那一柄鑲嵌著尖銳利器的棍棒。法森羅德——權柄。
在夢境之外的現實,無色的能量場環繞在賽茲的周身,彷彿一層細膩的薄霧,又似晨曦中最初的一縷微光。能量場的邊緣輕輕波動,如同水面上的漣漪,每一次波動都散發著微弱的光芒,這些光芒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複雜而和諧的圖案。
“這是……?” 凱爾凝視著賽茲周圍那層無形的能量場,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好奇。他鬥氣修煉多年,對於鬥氣的感知異常敏銳,但這股環繞賽茲的能量,卻與他所知的任何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