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我們這一次損失非常慘重。”凱爾走訪完傷員的治療所,被投石車砸的,被弩箭射中的,在正面交鋒和追擊過程中死傷的,多達114人,其中死亡者高8,重傷27,輕傷79。”
賽茲沉默不語,良久,緩緩回過神來。“這還是我們第一次產生這麼大的傷亡。”
若是人只有一個名字被另一人所瞭解,那麼在另一人心裡只是一個符號,而符號給人的影響是很低的。
以往玩遊戲的時候還只是冰冷的數字,但是現實裡那一張張面孔賽茲都能清晰地回想起來,不免悲痛湧上心頭。
“凱爾叔,我有罪啊,這些小夥子,我前些日子才剛給他們遞完酒,就親手把他們送離了這個世界。”
賽茲的眼眶泛紅,聲音中帶著難以抑制的顫抖,他抬頭望向遠方,彷彿透過重重迷霧,看到了那些年輕而堅毅的面孔,在夕陽的餘暉中漸漸模糊。“我本以為,我所做的一切—,加強訓練,改善裝備,都能讓我們輕鬆戰勝敵軍。可現實卻如此殘酷,生命在戰爭面前,竟是如此脆弱,不堪一擊。”
凱爾有些沉默,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自家少爺。畢竟賽茲不同於其他的貴族,他不把手下計程車兵和領民當做獲利的工具,而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
“少爺,人總是沒有辦法考慮到所有東西,再聰明的人都有考慮不到的地方。戰場更是瞬息萬變的,等您……等您習慣了戰場,恐怕就……至少這些犧牲計程車兵們都是為了您,為了保護他們的家人,保護他們的財產而死,而不是死於利益或是陰謀詭計之下。”
“擴軍!一定要擴軍!不擴軍,黑鷹領怎麼有美好的未來!”賽茲重重地錘了下桌子“若是我們今天不是數十燧發槍手,而是數十法師,數百燧發槍手……那麼我們必不可能在這樣千人的戰役中有如此的傷亡。”
“至少我們這次殺傷在兩三百人,更是俘虜了五百餘人。”凱爾嘆了口氣。“少爺……法師……法師實在是請不起啊。”
“我聽聞在聖臨日之後,隨著多地神蹟出現,法師們也在各國活躍了起來,但這都是酒館的小道訊息,至少我們需要在大城市有一定的勢力,才有可能能接觸到那些高高在上的法師老爺們。卡特小姐……純屬意外。”
凱爾的話語卻是在賽茲的心中埋下了一顆種子。法師如此難以獲得,那麼法師的力量呢?若是能不依靠法師而施展魔法呢。魔法……到底是什麼呢?
這些現在看起來還久遠的事情可以放在一邊,現在更重要的是陣亡士兵及家屬的撫卹問題。以及俘虜的處置問題。
“撫卹的問題我們按照條例發放,俘虜的問題還待少爺你拿個主意。”
賽茲摸了摸下巴“一般是怎麼處置俘虜的。”
“若是貴族的可以留著等家屬付贖金,比如那些騎士團的成員,除了領頭的副團長是貴族外,其他的也大多都是鐵匠的兒子,貴族的庶子,都可以換取到一些贖金;而武裝農民的處置方式便比較隨意,一般都是養得起的就施加勞役,養不起的就隨便殺了。”
“先給所有人治療,然後讓他們互相指認彼此的罪行,我親自負責吧,我們領地也沒有自已的法務,ε=(´ο`*)))唉。然後是根據罪行安排勞動,罪大惡極的處以按照死刑一檔……”
“……讓他們自已給自已修建戰俘營,再之後白天打散了分配和農奴一同修修城牆,維護耕地,有會鐵匠的就安排去不那麼重要的工廠幫工。按照農奴的待遇管飯和最低標準發放工資,定期也像選自由民一樣選出來表現好的以自由民的待遇安排他們去領地內部工作。每天晚上要請學校的教師進行一個小時半個小時的思想教育。”
“思想教育?”凱爾的疑惑幾乎寫在了臉上“這不僅管飯,勞役還發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