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寒意與落葉的芬芳,彷彿大自然也在為季節的更迭悄然換上新裝。
隨著腳步的深入,四周的景色逐漸變得層次分明。遠處的黑鷹山脈被一層薄霧輕輕籠罩,宛如水墨畫中的淡影,既朦朧又深邃。近處,金黃色的銀杏葉與火紅的楓葉交織在一起,鋪就了一條五彩斑斕的地毯,每一步都踏出了沙沙的響聲,那是秋天獨有的樂章。
賽茲滿意地看著忙碌的農人正在收割著最後一茬的作物又或是種植冬小麥等耐得了寒冬的作物,孩子們則在田埂間追逐嬉戲。農人的笑臉,孩子的歡聲笑語,都證明著賽茲當領主到現在一個季度的時間,乾的不錯,不是嗎?
“微微微……”賽茲笑著看著身邊發出不明意義叫聲的女孩“卡特小姐,咕微是鳥想要逃跑的叫聲,微微微是什麼意思?”
卡特的小臉同髮色和天邊的晚霞一般豔麗,不好意思地轉過頭看向一邊“微微微……是那種鳥小時候的叫聲……”
賽茲不禁莞爾“卡特小姐是走累了嗎?”
卡特點頭如搗蒜:“賽茲先生真是聰明絕頂。”
賽茲摸著還沒有脫髮的腦袋無奈道:“可是這才走出城堡兩三百米不到啊,累了就在邊上坐坐吧~賽茲先生,這是誰教授的稱呼呢?”
卡特如蒙大赦般在一旁尋了石頭,輕輕收拾了裙子還算淑女的坐下,“是瑪麗夫人教的,他說對於紳士應該這麼稱呼……對於最喜歡的男士……”最後一句話聲音小到聽不見。
“這樣啊。”賽茲笑著在卡特身邊坐下,石頭不算大,但是也剛好夠坐下兩個人,所幸也避免了肌膚接觸。肌膚是沒有接觸了,但是並不是完全沒有接觸。
卡特紅髮如同燃燒的火焰,在微涼的空氣中顯得格外耀眼。她的髮絲被微風輕輕撩動,不時有幾縷調皮地拂過賽茲的臉頰。卡特雙腿輕輕交疊,雙手則隨意地放在膝蓋上,偶爾會因為調整坐姿而輕輕摩挲過棉衣的布料,發出細微而溫暖的聲響。
賽茲看著卡特,不斷地把糊在臉上的頭髮裝作不經意般扒拉掉,“卡特小姐現在在想什麼呢?”
“不知道啊,就是……單純的發呆。”卡特的呆毛自然垂下,賽茲看著身邊的人兒,越看越覺得……卡特小姐要像史萊姆一樣化掉了啊。
賽茲又又又一次扒拉掉糊在臉上的頭髮,輕輕起身,“再走走吧,卡特小姐,我們這才只是剛出門而已啊。”賽茲再不拉著卡特走,卡特就要像是春日的霜雪一般融在這塊不大的石頭上了。賽茲摸了摸卡特的腦袋:“以前工廠的工作真是辛苦你了。”
卡特的小臉微紅,像是橡皮泥一般恢復了彈性,迅速地站起身來。亦步亦趨地跟在賽茲身後半步的位置“也沒有,那是我應該做的……大家都對我很好,我也想幫大家做些什麼……”
賽茲笑著,“這樣就很好啊,人人為我,我為人人。卡特小姐!”
卡特見賽茲提高了聲音,頭頂的呆毛微微立直,“誒”
“我們去爬山吧!”
“咕微……爬山好累的……要死掉了……”
“秋末冬初的山和平日的可不一樣哦,或者說明天的所有東西和今天的所有東西都不一樣呢,所以我們的每一次嘗試都有意義!走吧,去爬山吧!”
卡特的眼睛變成了蚊香圈,嘴裡發出了阿巴阿巴的叫聲。
後歷1450.12.8午
康拉德·馮·阿爾滕堡,博蘭堡的行政顧問笑著拿著檔案和 選帝侯的秘書博納德聊著天。
“哦博納德,看看這個,我們今天又有事情做了。諾伊馬克地區的巴爾尼姆子爵逝世,其子格奧爾格·馮·巴爾尼姆繼承……”
博納德請抿了口茶:“格奧爾格?我聽說有一個叫格奧爾格的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