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王河興致勃勃地約了兩個哥們,一起來來到了長林大酒店吃飯。

包廂裡,一道道硬菜上桌,氣氛十分的熱鬧。

“呦,啊河,今天是發財了?”

“平時這麼摳門,今天請我們來長林大酒店吃飯,還東星斑,還海參,真發財了可要帶帶我們兩個啊。”

說話的叫李秋堂,是縣辦公室的副主任,另一個是縣工商局的叫袁飛。

王河一直都進步,所以想巴結李秋堂平時從這個副主任手中多打聽點訊息,便隔三岔五請其吃飯,而這個袁飛則是王河的表哥,相當於引薦的中間人。

王河哈哈一笑道:“在李哥你面前,我敢說什麼發財,不過是最近抓到一個冤大頭,小賺了一些罷了,反正今天好酒好菜管夠。”

“那個服務員,再來兩瓶茅臺。”

聞言,李秋堂臉上閃過一絲笑意,這個王河會來事。

酒菜上桌,幾人推杯換盞,聊著聊著便聊到了縣裡最近發生的那些事情,其中塔寨村圍困縣委大院的事情的自然也沒有略過。

李秋堂感慨一聲,“這個劉耀東確實是個人才,帶領塔寨脫貧,還受到那邊村民的愛戴。”

王河吃著菜,想到這人昨天被自已呵斥,屁都不敢放一個,便得意地笑道:“人才有什麼用,得罪了人,一輩子也別想上去,還不是任人踩。”

李秋堂搖頭道:“話不能這麼說,這劉耀東還是少招惹為妙。”

聽到這話王河手上夾菜的動作一愣,奇怪地問道:“怎麼說,這個劉耀東還有什麼來頭不成?”

“我最近得到一些內幕訊息,這個劉耀東準備調去京州市市政辦公室了。”

“什麼?”王河十分的詫異。

“調任手續已經在辦理了,縣裡已經透過了現在正在走流程,過兩天就會公佈。”

“這劉耀東不是得罪咱們李書記嗎,這怎麼可能讓他高升。”

李秋堂鄭重道:“我打探過,這是京州市常務副市長柳秦親自向李書記要的人,這個劉耀東怕是柳市長的心腹。”

聽到這話,王河頓時感覺背脊發涼,一道悶雷在腦海之中炸起,手上的動作都不自然了。

副市長的心腹?

自已還不知死活的答應王顯民去設局為難他父親,這調往市裡轉頭不得弄死自已?

王河有些欲哭無淚,本來想著幫王顯民一個小忙趁機搭上縣委書記李涵,一個小小的駐村書記得罪也就得罪了,比起縣長的女兒根本不值一提,但現在這個小小的駐村書記要調任市政班辦公室了,連縣委書記都沒有阻止,可見柳市長對其的看重。

這樣的人玩死自已那不是動動手指的事?

到時候王顯民背後有李涵,自已背後可沒人支援必死無疑啊。

“咦,王河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不舒服嗎?”袁飛有些詫異道。

“沒什麼,只是喝得有點多了,咱們緩一緩繼續喝。”王河連忙岔開話題。

王河因為擔驚受怕,後續都是隨便應付著李秋堂和袁飛,到了八點多飯局就散了。

............

晚上。

劉耀東從醫院出來,根據傅小文提供的資訊來到了那舉報者曾經就醫的醫院,想要打聽一些訊息。

但一查才知道,那人什麼基本資訊都沒留,留下的都是假資訊,只是拿了一個傷情鑑定報告就走了,根本就沒法查。

劉耀東有些懊惱地走出醫院,線索到這裡就斷了。

想要常規的查出這些東西怕是有些難了,得用一些不正規的手段才行。

就在劉耀東思索之際,電話響了。

“你好我是劉耀東,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