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回來了?

吃飯了嗎?

想吃什麼,我來做。”

樑子廖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機準備撥打邊月的電話。

這不知道是他第幾次撥打了。

無一例外的無人接聽。

邊月早上拿著手機就跑出去了,他也擔心了一整天。

到小診所去包紮了額頭上的傷,開著車把他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一遍都沒有找到。

又怕她已經回家是自已不知道而已,又著急忙慌的往家趕。

看到空無一人的家。

抖著的手怎麼的插不進門鎖孔,好不容易插進去,扭動,在可以推門而入的時候卻又猶豫了。

慌亂的心在看到家裡東西一切如常時,心裡才舒了一口氣。

他怕……

怕邊月趁他不在家,悄悄把自已的東西全部搬走。

到時候,他要到哪裡去找她?

他疲憊的癱在沙發上,額頭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顧不了那麼多,拿出手機一遍又一遍打過去。

好幾次王慧芝打過來,他聽都沒聽就掛掉。

生怕手機被佔線邊月的電話打不進來。

可是一切不過是他的自以為是。

寂靜的客廳裡。

樑子廖深吸了一口氣,感受到了周遭空氣裡的沉悶和壓抑。

腦子裡全都都是亂七八糟的想法。

在他再一次撥打電話時,門口傳來動靜。

看見是邊月時,大喜過望。

甚至忘記之前兩個人大吵一架。

對邊月噓寒問暖。

可對上邊月冷得刀人的眼神,樑子廖知道他做下的事情,在她那裡算是被判了死刑。

可是他也不想這樣放棄他們的婚姻。

“樑子廖,不要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那樣和我說話,你這樣知道讓我噁心。”

樑子廖垂在身側的手悄然握緊。

“阿月,你今天應該累了,洗個澡好好休息吧!”

樑子廖關心道,對於邊月的話他選擇沒有聽到。

邊月樂了,果然是一家人,裝起來盡得王慧芝的真傳啊!

“樑子廖,你是覺得我們能這樣虛偽的過下去嗎?

自已做的爛事,該不會忘記了吧?”

邊月偏要撕開這鮮血淋漓的傷口再撒上鹽。

她可不想被糊弄過去。

“阿月,我不敢奢求你原諒,一切都是我的錯,只是……”

“只是什麼?

如果你說不出來,我替你說。

你自已一邊享受著婚姻的給你帶來的安定,一邊又渴望著出軌給你帶來的刺激。

所以愛她是真,愛我也是真。”

邊月冷哼了一聲,看著樑子廖這張臉,她覺得下一秒自已就要吐出來。

樑子廖被邊月說的話刺到,臉色變了又變,似乎被說中,沉默也算是一種預設。

“樑子廖,我一直覺得作為一個男人要有擔當,可是你呢?

我發現我一直不瞭解你,不僅沒種而且讓人噁心。

不對,你是有種的,竟然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弄出個孩子來,樑子廖你真行。”

邊月的話讓他有些難堪。

不帶髒字,卻字字挖苦諷刺。

“覺得難堪是嗎?

我告訴你,擺在我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

一是我們就這樣糊里糊塗的過下去,可是我心中的刺會隨時隨地地提醒我,而我就會說一些或許做一些讓你難堪的事情,為的就是要羞辱你。

二我們痛痛快快的離婚,你……哼……去找你孩子的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