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一雙寬厚綿密的掌心摩磋在每一寸柔軟上……

僅一瞬,便生出無數看不清摸不見的細小電流在血液裡亂竄。

這讓她忍不住哼唧出聲。

堵在唇腔與唇腔間的哼唧聲,反而讓失控的裴森恢復了一絲清醒,他低埋在夜色的眼眸泛起血色,手下的力道不自覺重了些許。

他能感覺到全身叫囂著乾渴,

但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的大男孩傻傻的還不懂下一步怎麼做,始終一味的親吻,親所有能親的地方…

很快,他的唇觸到一小塊粗糙的無紡布,他停下動作,伸長了手臂把門邊的開關點開。

房間亮起了柔和的光,他的視線落在她的側脖看得很清楚,那是一張米色的創可貼。

裴森盯著粉紅的脖頸:“這裡疼嗎?”

禾晚穩了穩略微發軟的四肢,站得直些:“你不開心?”

兩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雙方開口說話的一瞬都喘著細微的粗氣,突然亮起的光線讓方才如膠似漆的火熱變得有些羞澀的尷尬。

禾晚低頭匆忙整理肩頭的衣帶,裴森低頭拉了拉不舒服的領口。這一下子倆人看起來似乎都很忙。

尷尬了片刻,一雙白淨好看的手才緩緩摸向她的脖頸,裴森語調很柔:“這裡怎麼受傷了?”

聞言,她才抬起滿是水波的杏眼,微微搖頭說:“沒事,抓傷,過兩天就結痂了。”

接著她轉移話題:“你剛剛為什麼很生氣?”

裴森盯著她的眼眸,呼吸一滯,但問出的語調儘量放的很平常:“你這兩天去了哪裡?”

禾晚:“遙希家”

“還有呢?”他湊近了臉。

禾晚對上一雙盯著自已滿待考究審查的眼,這讓她心底有一絲逆反心理,她語氣恢復淡淡的口吻:“沒了,怎麼了?”

裴森看得出來她眼底剛剛劃過一絲對自已的不耐煩,他說不清心底的那種懸掛著的不安,似乎只有問得更清楚他才能安心一點。

他摸向她手臂上細小的指甲印,突然擔心某種事情來,問出的話不由得變得急切,臉有厲色。

“你手臂也有抓傷,誰打你?是和朋友打架了?”

禾晚依舊錶情淡淡的回:“不是”

裴森:“那是誰?”

禾晚:……

裴森:“不想說?”

禾晚依舊沉默不語,這種不被在意的態度讓大男孩裴森更加找不到靠腳點,之前親密時壓下去的火氣,如今又開始堵塞胸口。

他抬起禾晚的下巴,固定住,讓她直視自已。

神情認真:“你只去了錦岸花都嗎?”

禾晚一臉平靜:“恩”

裴森好看的劍眉似有痛苦劃過,眉頭緊鎖,“為什麼騙我?”

——跟我說實話很難嗎?姐姐。

禾晚這才表情有了變化,疑聲:“什麼?”

裴森:“昨天15點到18點這3個小時你在水岸花園小區待了3小時,你在做什麼?”

禾晚沒想到他居然派人24小時跟蹤自已,這種被壓抑的不自由感,讓她勃然大怒:“裴森你派人跟蹤我!”

裴森:“你們做了什麼?他是誰,你的傷和他有關嗎?”

禾晚扯掉裴森搭在自已小臂上的手,側著身子回:“他是我前夫。”

裴森語調不再壓抑情緒,帶著薄怒強調:“可你現在是我女朋友!”

“為什麼派人跟蹤我,你懷疑我揹著你跟別的男人上……”

最後一個字禾晚說不出來。

她冷笑了一聲,繼續說:“現在你是把我當你女朋友,還是你的所有物,我一舉一動難道都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