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邁著長腿,步履輕快的朝自已走來。

禾晚抬頭正好對上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想到方才裴森難以琢磨的性情,她的腰肢還有些痠痛。

似乎是剛才他摟在腰上的力量過於強硬,導致她在在掙扎中閃到了腰。

四目相對,僅一秒,她便將目光移開。

裴森眼眸一頓,她在害怕?

修長的身影停在她面前,禾晚抬眼就見到他一雙瀲灩的瞳閃著微妙的神色,那雙修長好看的手緩緩伸向她握著的拉桿箱。

她不知道,他再用他生平最示弱的語氣開口:

“姐姐,箱子給我吧,你先上車。”

“嗯”,她的回應簡短、有距離。

下一刻清風扶起她的髮絲擦過他的肩頭,身影越過,沒有任何多餘的眼神再去看他。

裴森立在原地微愣,看著她一雙白潔筆直的長腿邁著小步跑遠。

禾晚說不清楚心底的感覺,她幾乎本能的不想與裴森獨處,她快步跑向遙希的方向。

可能十天沒跟自家姐妹親密,遙希一上來就給禾晚來了個大大的熊抱。

“姐妹!你TM太美太優秀了,好愛你啊!”

這說話的口氣又變回去了?

禾晚將遙希側臉的紅髮挽向耳後,極小聲的揶揄:“怎麼,你不維持人設了?”

遙希粉拳一揮,“老孃我就裝了3天,早破罐子破摔了、”

裴澤立在旁邊笑的也痞氣,維護起心上人,“她這樣勁勁的,挺好”

這時裴森已經將行李搬上房車,“裴澤,你開車回去。”

“哥,你不上車嗎?”

“開飛機來的。”

“直升機?在哪,我也想坐,禾晚帶上我一起?”

裴森的視線落過來,禾晚點了點頭,帶上遙希三人一起上了直升機。

裴澤一看女朋友不在,當司機多沒勁。

直接打電話找了個職業代駕,他也跟著遙希甜膩膩的登上了自已飛機。

空間不大的私人飛機,遙希和裴澤挨在一起坐,裴森自然也就坐到了禾晚的身側。

禾晚藍裙下的長腿光潔細膩,裙子偏短。裴森的眼眸微眯,將風衣外套直接蓋在她的腿上。

感受到風衣帶來籠罩的溫度,禾晚靠在椅墊上閉了閉眼,倆人無話。

遙希和裴澤看了一眼倆人的氛圍,小情侶對視一眼撇撇嘴,看來他們還沒和好。

沒多久,裴森倚在座墊上的肩頭突然多出一個不重不輕的小腦袋。

毛茸茸的細發隨風剮蹭在他的脖頸上,像極了一下又一下撩撥的貓尾。

裴森歪頭垂眸,正好看見一張清麗乖順的小臉輕酣吐納。

十幾天沒見,本還有點肉肉的臉頰似乎都清瘦下去了,睡這麼沉,看來累極了吧。

他心疼的伸出手,輕柔的撫上臉頰,目光落在細嫩的脖頸上。

細看脖頸似乎還有微不可察的紅印。

他張開自已之前捏在她細脖上的左手手,垂下的眼深沉的打量著。

這種熟悉的不可控,似乎回到了十年前。

他的暴躁症…難道復發了?

小時候,他有隻愛寵,是撿來的小野貓,他很喜歡那隻嗓音奶膩帶著嬌縱的小貓咪、他給它起了愛稱叫小咪。

但沒多久,他長期失眠的症狀不斷加重,後來被查出有精神性的暴躁症。

有一天深夜,撞到父母親吵架,他病發了。

十二歲的孩子失去所有理智,想破壞甚至毀壞掉這個世界,他肆意的將所有能搬得動的傢俱摔得稀碎,搬不動的就用球棒恣意砸壞。

小咪似乎是被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