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晚盯著額前還滿身潮氣的裴森,他已經閉上眼輕酣睡了過去。

裴森炙熱的愛擺在自已的面前,他的愛極致的付出,是真摯,是純粹。

她伸出手打量著,無名指多出的戒指。

這是你倆十指相扣抵死纏綿時,莫名其妙多出來的。

真是佩服他……

那種節骨眼還能分心給自已戴上戒指。

戴什麼位置不好,戴無名指,這樣子反而讓自已更想逃離……

婚姻就像牢籠,社會身份的鴻溝,他母親的阻攔……

她摸上他的鼻眼,忍不住低喃:招惹上我,你需要面臨的麻煩早晚會磨平一切的……

*

溫旭的暖陽打進床邊,裴森下意識的向一側的枕邊探去。

沒了溫度的床角,瞬間驚醒他。

“晚晚?”

空蕩的房間沒有迴音。

一束光刺向他的眼,他眯了眯眼下意識去尋。

“戒指?”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說不清是失落還是憤怒,總之難受的情緒像野草一樣在他的心底蔓延開來,無法抑制。

“姐姐,你又想逃!”

*

天還沒亮,遙希被客廳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本以為家裡進了小賊。

她膽顫心驚的摸進客廳,手裡揮著棒球杆,要是小賊,她練家子的氣力可不怕!

就在她發現廚房旁冰箱開著的黃光下站著一個人。

沒想到小偷不偷錢財,先偷吃的,怕不是真的窮瘋了!

還沒等到她貓著身子一杆子揮下去,冰箱門探出一個長髮女人的臉。

“啊——鬼啊!”

“胡叫啥!是我,是我禾晚!”

遙希拍著自已受驚的胸脯,沒好氣:“不是,女王啊!你這會不在豪華遊艇躺著,你怎麼冰箱裡翻我這平民的吃食!”

禾晚:……吧嗒吧嗒,嚼著麵包,噎著牛奶。

“你偷跑回來的?”

“腿長我身上,我想去哪就去哪,你還睡不睡了?床我也要躺會”

遙希盯著禾晚走路一副痠軟無力的樣子。

她賤兮兮的跟上,“你受不了他的精力,偷跑回來的?”

“遙希!收起你那滿腦子的廢料成不?”

“喲,惱羞成怒了,果然被我說中了吧!”

……

*

倆人算是賴床賴到了晌午。

遙希推了幾次想讓禾晚起身做飯。

突然門鈴一響,遙希透過貓眼發現居然是……外賣員。

她接過來往桌上一放,好傢伙,各種大餐啊。

“禾晚,快來!你點的外賣到了!”

她惺忪著眼拖著拖鞋走過來,聲音嗡嗡地:“我沒點外賣啊?”

“那這哪來的?”

“你男朋友給你點的嗎?”禾晚刷牙附和一聲。

“不可能,這是倆人份的,他不知道你跟我住一起”

遙希轉念一想,手段這麼壕的似乎只有……

她老太太式皺眉:“哦,原來我是你們撒狗糧的一環哦,肯定是你裴忠犬送的啦~”

禾晚洗漱完,抬著一張水汽未乾的臉,撐在桌前正色的問:“遙希,你看著我的眼,你昨天收了人家多少好處?”

遙希眼神錯開,掰著帝王蟹的肥腿,

“你說什麼,我都聽不懂,哎呀,快吃啦,餓死了!”

“你這個賣友求榮的小女人!”禾晚擠出一句氣勢很足的話。

“哦,你還朝我撇嘴,昨晚誰快樂的雙腿發軟?你們鴛鴦戲水時怎麼沒想起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