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楚。”

錢大鐘大腿根有顆黑痣可是許舟花了二錢銀子,費盡心思,千辛萬苦才打聽到的。

為了這次報復,許舟把幾個月的俸祿全部都搭了進去。

勢必要把錢大鐘按死在這裡。

黑痣!

大腿根!

錢大鐘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伸手撓撓額頭:

難道,難道我真的睡了她?

可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啊。

廣順街徐福記的劉掌櫃眼見事情越鬧越大,不好收場,趕忙上前阻止。

他拉著錢大鐘背過身子,要他把話說清楚。

“你怎麼搞的?非挑這個時候?東家和朝廷的大人物可都在場看著呢。”

錢大鐘欲哭無淚,滿是皺紋的一張臉十分無奈。

最後他只得指著春秀,對劉掌櫃大喊冤枉,小聲嘶啞道:“掌櫃的,我老鍾實在是冤枉啊,我根本就不認識她,不認識她呀!”

劉掌櫃低頭看了楚楚可憐的春秀一眼,甩甩衣袖。

他蹲下身子,小聲對春秀道:“姑娘姑娘,別鬧了,現在不是時候。”

“姑娘姑娘……等日後,日後我定帶著他,親自上門給你賠禮道歉,你看這樣可好?”

春秀抱著錢大鐘的腿不肯撒手,搖搖頭。

“我不,我現在就要個說法,你們要是不給我個說法,我就不起來。”

“大不了我就是被這個糟老頭子白睡,你們丟的可就是天大的面子。”

許舟坐在遠處,對春秀的表現很是滿意。

當初選這個去鬧事的人選,他可是專門研究過的。

這個人得不怕事,還得會鬧,而且還要蠻不講理。

綜合各方面因素,許舟就把目標瞄準了價格低,出身窯子的妓女身上,出身青樓的還不行。

窯子裡的姑娘見過形形色色的客人,跟她們玩心眼,那可真是遇見老祖宗了。

劉掌櫃比錢大鐘還要急,站在原地直跺腳,像熱鍋上的螞蟻。

時間一長,來店裡視察的徐家二叔不願意了。

黃侍郎在這等著呢。

事情鬧大,讓黃侍郎怎麼看待徐福記。

讓黃侍郎認為徐福記的酒保都是一些白嫖黨嗎?

這樣的徐福記還怎麼入選皇商。

徐家二叔惡狠狠地吐了一口惡氣,瞪了身邊的侄女徐白止一眼,小聲道:“侄女可真是好手段,不惜毀了徐福記,也不願意當皇商!”

恰逢黃侍郎來視察,門口就發生一件對徐福記聲譽極其不好的事情。

徐家二叔想當然的以為這是徐白止耍的心機。

徐白止稍抬美眸,面無表情,身上始終是一股澹澹的清冷感。

對於二叔的指責,她並沒有承認,也沒有不承認。

她心裡只是在想:這樣,似乎挺好,就是代價有點大。

商鋪的聲譽,可不是隻靠賣出一兩罈子酒就可以挽回的,麻煩事還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