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公子,不好了,您母親被溫格帶人衝進院子裡,把人打成了重傷,您快隨卑職來。”

“溫格?你是殿下的人?”溫虞心裡一驚,怪不得他從關山寺回來的路上就一直眼皮跳,怎麼就是孃親出事了呢?

“是的溫公子,是無雙命我在此等您。”

溫虞聞言更加心慌了,“快帶我去!”

他還不如才把孃親救出牢籠,他還沒來得及讓孃親享福,孃親你千萬別別出事。

“俠士,我孃親她......她傷勢怎麼樣了?”上馬之前,溫虞還是忐忑的問出心裡最為擔心的事情。

暗衛帶著溫虞策馬在夜幕的街道疾馳,因為宵禁的時間將要到來,城內幾乎沒人,暗衛恭敬的聲音傳進了溫虞耳朵裡。

“溫公子要做好心理準備,夫人傷得很重,民眾報官時,夫人已經躺在血泊之中,不過殿下在得知訊息後,第一時間派最好的太醫前去醫治了。”

“那現在呢?”溫虞心裡慌極了,追問道。

暗衛不敢隱瞞,如實回答,“抱歉公子,現在卑職也不知,馬上就到醫館了,公子還是自已去看吧。”

得不到心裡想要的答案,溫虞陷入了擔心、自責、緊張的沉默之中。

溫格能找到他們的新住所,他並不覺得奇怪,因為他並沒有刻意隱瞞他和孃親在京城的行蹤,他也不認為溫格會有那麼大的膽子來找他們的麻煩,可誰能想到,溫格的報復已經到了這種喪心病狂的地步。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間,暗衛“籲”的一聲,馬停在了城內最大的醫館樓下。

“溫公子到了,請隨卑職前來。”

溫虞回過神來,翻身下了馬,緊跟著暗衛的腳步朝二樓走去,樓梯口有兩個士兵守著,應該是京硯辭特意吩咐的,暗衛帶著他來到了一扇緊閉的房門前停了下來。

“溫公子,就是這裡了,你請進去吧。”

暗衛親自替溫虞輕輕的推開了房門,房內的蘇娘並未睡著,聽聞門口有動靜便睜開了眼睛。

“兒子!”蘇娘睜開眼的瞬間,就看到正在關門的溫虞,她虛弱的喊了一聲。

溫虞關門的背影一僵,強忍心中的酸澀,轉身看向床上的孃親,“孃親!”

他疾步來到床邊,看著臉上都是淤青的孃親,終是流下了心疼的眼淚。

“孃親,你......抱歉孃親......”

是他沒有保護好她,是他把人心看得太善良,孃親如今遭受到的這些罪,全因他的疏忽大意而導致......

溫虞深埋著頭,心裡懊悔極了。

“兒子,這不是你的錯,孃親不行了......孃親很......疼......”

蘇娘抬起枯瘦如柴的手,憐愛的撫摸上溫虞的臉,美眸中強忍著淚水,“孃親......就是想看你最後一眼,如今看到了你,孃親就知足了,嘔......”

“孃親!”

蘇娘突然嘔出了一口鮮血,她原本在一個時辰前就該死掉的了,是她求了京硯辭,是她求得京硯辭用猛藥替她續了一個時辰的命,為的就是等到看溫虞最後一眼。

“孃親,怎麼會這樣,孃親,你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溫虞看著滿手溫熱的鮮血,淚珠如泉湧。

“來人啊,快來人,郎中……”

隔壁房間內,京硯辭一貫冷漠的臉上,多了一絲的惆悵。

聽到溫虞那邊的動靜,他知道是蘇娘出現了反噬,他朝身後默默無言的太醫醫館主事擺了擺手,太醫和主事立即提著藥箱朝溫虞的房間走去。

待太醫和醫館主事離開後,無雙踩著夜色,飛身進了京硯辭所在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