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前廳,溫虞的出現引起了眾人的注意。他目光冷峻地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後停留在溫格身上。

“溫格,你竟敢虐待我孃親!”溫虞的聲音帶著無法抑制的憤怒。

溫格剛把新娘送回新房,一回來就才看到這副場景,一臉驚愕。

“你胡說什麼!”

“我剛剛在主母的柴房裡找到了孃親,她被打得遍體鱗傷!”溫虞將蘇娘放在地上,讓大家看清她的傷勢。

眾人皆譁然,議論紛紛。京硯辭見狀,立刻上前檢視蘇孃的傷勢,並派人去請太醫。

“此事必須徹查!”京硯辭的眼神中透露出威嚴。

溫格慌了神,“這……這不是我乾的……”

這時人群中讓出來一條道,冷著臉的溫何厲攜帶著溫府主母趙文殊來到了溫格的旁邊。

“何事如此喧譁?”

溫何厲冷聲問道,這可是他兒子的大喜日子,誰會如此不識好歹敢在將軍府鬧事?

“父親,難道您不該給孩兒一個解釋嗎?”溫虞往旁邊一站,被他擋在身後的蘇娘露了出來。

在看到地上渾身是鞭條的蘇娘時,兩人的神色各異,趙文殊心底閃過心虛。

溫何厲的臉色變得陰沉,他瞪著趙文殊,厲聲質問:“這是怎麼回事?”

趙文殊的臉色蒼白,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溫虞眼中閃爍著淚光,他指著趙文殊,憤恨地說:“是她,是她把我孃親打得遍體鱗傷,關在柴房,你就是一個毒婦。”

在場的賓客們一片譁然,他們沒想到來吃個喜酒,還能看到將軍府的這齣好戲,不過也有正義之人紛紛指責趙文殊的殘忍行徑。

“這的那曾經名冠江南的蘇娘吧,沒想到啊沒想到,竟然被折磨成了現在的這般模樣。”

“老夫看著是,二十年前,這蘇娘可謂風華絕代吶,可惜吶。”

當年蘇娘可是把他們這些人,個個都迷得樂不思蜀,只可惜當年被溫何厲捷足先登。

他們還為此可惜了好久,誰知如此優秀的女子,居然在將軍府過著連奴才都不如的生活。

“溫將軍,雖然這是您內宅之事,可虐待妾室就是你的不對了,既然不愛了,那就放人家離開嘛,何必呢這是?”

“我們看著都可憐,善妒的女人也是可怕。”

人群中嘈雜一片,吵得溫何厲夫婦耳朵疼,恰時無雙帶著御醫前來,眾人也只好安靜了下來。

“先把人抱進屋內,這裡太冷了,這人怕說受不了。”

御醫把了一下蘇孃的脈絡,在心底暗自倒吸了一口冷氣,溫虞溫虞不敢耽擱,抱著蘇娘就往旁邊的廂房裡走。

片刻後,御醫面色凝重地站起身,對著溫何厲說道:“將軍,蘇姨娘她的身體狀況很不好,不僅身上有多處傷痕,而且還患有癆病。若再不及時醫治,恐怕......”

溫何厲聽後,心中一陣刺痛,他冷冷的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趙文殊,怒吼道:“你竟如此狠毒!”

趙文殊嚇得癱倒在地,她深知自已這下闖下大禍,她本以為只是將蘇娘關起來餓幾天,卻不曾想會弄成這樣。

溫虞在一旁抱著蘇娘,痛哭流涕。

“爹,求你放過孃親吧,她在府裡受了這麼多苦,就算你們曾經有過誤會,你也該放下了吧?”

“我孃親到底做錯了什麼,你才能這麼多對她不聞不問?”

溫何厲負手而立,不敢直視溫虞的眼睛,當年的種種浮現在了眼前。

當年在他出徵第三個月,蘇娘就揹著他和別的男人苟合,雖然被及時發現,可那件事後卻是他們之間裂痕的開始。

“老爺,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