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沒有權利,誰都可以踩在他頭上欺負,他要改變現狀,他要把權利緊握在自已手裡。

他身為武將世家的庶子,卻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可他這幾年跟在京硯辭身邊,讀了很多書,也旁聽太傅對京硯辭的教誨,學會了很多知識......

如果他能參加明年的科考,並高中,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看父親和主母的臉色了?

想到這裡,溫虞猶如醍醐灌頂般清醒了過來。

回到東宮,已是傍晚,溫虞沒有去找京硯辭,而是直接回了自已的房間。

京硯辭亥時回到寢宮,路過溫虞的房間前,透過窗戶看過去,竟看到溫虞正在挑燈夜讀。

“小六子,你們今日回溫府,溫虞是受了什麼刺激嗎?”

這麼晚還在看書,難不成溫虞還想參加科考不成,他可從未見溫虞如此認真過。

小六子被這麼一問,立刻就把在溫府看到的事情,悉數講給了京硯辭聽。

“他孃親......當真被老婆子壓著用冷水洗衣裳?”

京硯辭覺得有些不可置信,畢竟那可是將軍府,怎麼也不會做出那麼過分的事情吧?

小六子見京硯辭半信半疑,心裡替溫虞一陣心疼。

“千真萬確吶殿下,溫公子她孃親瘦得跟個乾柴似的,殿下是沒親眼看到,著實慘吶。”

看著小六子的表情,京硯辭相信了小六子的話,他只知道溫虞一直想要幫他孃親逃離溫府,卻沒想到溫虞他孃親在溫府如此任人欺負。

望著房間內面容清俊的溫虞,京硯辭第一次感覺受到了溫虞的無奈。

他揮退了所有人,徑直朝溫虞的房間走去。

京硯辭推開門,走進房間。溫虞聽到聲音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殿下?”溫虞放下手中的書,站了起來。

京硯辭走到溫虞面前,淡淡的掃了一眼溫虞看的書,故作不解的問道:“怎麼還看起書來了?”

溫虞也沒想隱瞞,坦率地說道:“沒什麼,我就是想參加來年的科考,殿下不必在意。”

京硯辭心下有些意外,面上卻不顯,只是語氣帶著幾分懷疑,“這樣啊,難得你有心,但你知道這科考有多難嗎?”

溫虞心下毫無波瀾,鎮定自若地回答道:“多難我都無所謂,而且我不認為,我比其他人差。”

京硯辭饒有興味地看著他,似笑非笑地問:“你想要透過科考來改變你的現狀對嗎?”

“是又如何,求人不如求已,只要我科考高中,溫家主母就不敢再欺辱我孃親。”溫虞握緊了拳頭,眼神堅定。

京硯辭嘴角微揚,輕聲“噢”了一下。

“你既然想發奮圖強,那本殿也不攔著。”京硯辭握住溫虞的手,掌心的溫熱傳來,讓溫虞微微一怔,“有什麼不懂的可以找本殿,本殿可以教你,當然本殿有很多書籍,也可以借給你看,怎麼樣?”

溫虞心中警鈴大作,他可不覺得京硯辭會平白無故幫他,當下便冷靜地問:“條件呢?”

“條件就是......你永遠待在本殿身邊,本殿可以給你想要的權利,也可以助你手刃仇敵。”京硯辭的目光緊緊鎖住溫虞,彷彿要看到他的內心深處。

溫虞心中一動,他知道京硯辭很有學問,有他的幫助,他透過科考的機會會更大。

“多謝......殿下。”

雖然條件有點苛刻,但溫虞還是真誠地感謝道。

京硯辭微微一笑,將溫虞攬入了懷裡,“感謝可別光是口頭呀,本殿想要你來點實際的東西。”

溫虞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他結結巴巴地說道:“殿……殿下,我不知……知道您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