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頭髮都白了呀?”溫格的聲音嘶啞,話語間盡是嘲諷。
看來那女人的死,對溫虞的打擊還挺大。
溫格抬起耷渾濁的眼睛,在看到來人溫虞後,露出一抹邪笑。
“果然是你在折磨老子,父親是不會饒過你的。”
“父親?!”溫虞哈哈大笑,“溫格還在做夢呢,父親早就隨我孃親殉情了,你覺得他還能來救得了你?”
“不可能!父親怎麼可能會為那個女人殉情!溫虞,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我可是溫家嫡子,未來註定是要繼承將軍府的人!”
溫格瞪大雙眼,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他絕不相信溫虞所說的話。
然而,溫虞根本不想跟他多費口舌,他冷漠地看著眼前這個渾身散發著惡臭的溫格,慢慢地蹲下身子。
“溫格,我今天來並不是想要和你爭吵。你有沒有想好自已將以何種方式死去呢?”溫虞的聲音平靜得讓人毛骨悚然,彷彿他早已對這一刻期待已久。
溫格心中一沉,他突然意識到事情可能已經發展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但即便如此,他仍然心存僥倖,試圖繼續爭辯:“你……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溫家的嫡子,將軍府的繼承人!你沒有權利決定我的生死!”
翻來覆去就是這兩句話,溫虞耐心耗盡,他揚起手,鋒利的匕首就刺穿了溫格的肩胛骨。
“啊——”溫格爆發出一聲尖銳的痛吼。
他想掙扎,可他雙腳被厚厚的鐵鏈鎖住,想動手,手早已被剁去餵了狗。
“溫虞,你這是虐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啊......”
溫虞刺紅了眼,一刀接著一刀往溫格的身上捅。
他孃親生前沒過一天好日子,全部拜他溫格所賜,他要他死,要他千刀萬剮的死。
他等這一天實在是等得太久了,如今溫格已是窮途末路,居然還妄想著能夠繼承將軍府,真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盤。
“溫虞,哈哈哈,你殺了我,你也別想好過。”溫格傷的嚴重,說話間,一汩汩鮮紅從嘴裡湧出,狼狽可笑。
溫虞的眼眸之中,燃燒著熊熊的仇恨之火,每一刀揮出時,彷彿都要將所有的憤怒與怨恨宣洩出來一般,蘊含著無窮無盡的力量。
“啊,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溫格的慘叫聲越來越微弱,直至最終徹底停歇,他的生命也隨之畫上了句號。
溫虞停下手來,但那把匕首依舊緊握在手中,他凝視著溫格的屍體,心中的怒火卻並未因此而平息,反而愈發熾烈。
他緩緩站起身來,看了一眼地上斷了氣,渾身血肉模糊的溫格,將手裡的匕首一揚,匕首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最後歸於平靜。
“溫公子,接下來溫格怎麼處理?”一個黑衣人上前,替溫虞披上大氅。
溫虞唇角勾起了一抹殘忍的弧度,他最後看了一眼不成人樣的溫格,冷漠無情的說道:
“把他的項上人頭,送去給溫府的好主母吧,她應該很擔心我大哥。”
隨後,溫虞走出了牢房。
冬日的暖陽照在他身上,卻無法溫暖他那顆冰冷的心。
溫格,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嗎?
你欠下的債,遠不止死了就能平掉,你不是想要溫府嗎,那就讓整個溫府陪葬。
溫府!
四十多歲的趙文殊落魄的坐在溫家院落裡,旁邊是剛接回來的溫何厲,當然接回來的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她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事情怎會發展到如此地步?
“憑什麼!憑什麼啊!我為這溫府傾盡心血、操勞一生,溫何厲,你怎能如此絕情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