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自已的想法驚到了,猛地抽回了手,慌亂的逃回了自已的住處,他躺在硬質的木板床上,心彷彿要跳出去一般,久久不能平靜……

他是刀尖上舔血過活的人,他殺人手起刀落,從未猶豫心軟過,他甚至覺得他沒有心,可是現在他不懂自已怎麼了?

他本該今晚趁著夜色走的,軟筋散的藥勁過去了,身上的傷根本留不住他,可卻鬼使神差的去了她那裡,他現在突然有點不急著走了,她病了不是嗎?怎麼說她也算救了自已,自已理應等她病好了再走,對,就是這樣……

想到她,想到她的軟……他猛地拉過被子蒙在自已的頭上……

姬窈淑第二天一早根本沒有醒過來,是知夏發現她發著燒,又開始昏迷不醒,知夏哭的泣不成聲,慌亂的跑出去叫小六子去找大夫……

這下子驚動了北廂房的所有人,青風和青木站在院子裡面面相覷,因著身份他們並不能去看望,只是心裡止不住的擔心~

他聽到了知夏哭著喊小六子找大夫,也聽到了那個小女人竟然沒有醒來,他閉著眼躺在床上,只是緊握的拳頭卻暴露了他此時的不平靜……

不出意外的話肯定出了意外,姬窈淑因為著涼得了風寒,反反覆覆發著燒,大夫開了藥,可是因為姬窈淑不醒來藥根本喂不下去,臨走時大夫讓知夏浸溼汗巾給她反覆擦拭身體幫她降溫,直到她不發燒……

知夏一邊哭著,一邊給姬窈淑擦拭,一邊又不停的說著:“阿姐,你能不能醒來,求求你醒過來好不好,不要丟下知夏不管,阿姐,你醒過來好不好……”

此時的姬窈淑四周一片黑暗,她感覺自已又做夢了,她無論怎麼叫喊,都沒有回應的聲音,無論怎麼樣都走不出黑暗,她開始恐懼害怕,坐在地上蜷縮著抱緊了自已,閉上眼睛,她開始祈求能夠趕緊醒來,擺脫這夢境……

知夏忙到了夜裡,阿姐終於退燒了,她鬆了一口氣,忙碌了一天也沒顧上吃飯,現在她感覺又餓又睏倦,但她不放心阿姐,她打算在小榻上休息一下,等阿姐醒來……等著~等著~竟然睡著了……

趁著夜色,一個身影又悄無聲息的來到了這裡,不知道他在知夏的鼻子前做了什麼?知夏陷入了沉睡……

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已的心來了,他站在姬窈淑的床前,看著依舊面色蒼白的小女人,伸手在她額頭上試探了下,知道她退燒了,他冷峻的眼神回暖。

他的目光開始在黑夜裡貪婪的掃視著姬窈淑的眉眼,猶如一匹餓狼盯上了自已的獵物,一個瘋狂的念頭席捲了他的大腦,此刻他知道自已怎麼了?他想要她,很想,他的人生第一次出現了想要得到的東西,是她先招惹他的,這不怪他不是嗎?誰讓她買了他,那她就是他的,他理所應當的認為……

這麼想了,也付出了行動,他的手開始描繪她的眉眼,越看越喜歡,他的目光也一點點變得嗜血,眼尾開始泛起了紅,他的大拇指摩挲在她的唇上,她的唇色並不健康,泛著病態的白,他的喉結上下動了下,他突然想品嚐下~

他是個行動派,俯身一觸即分,像個偷吃糖的孩子怕被大人發現,她的唇跟他想的一樣柔軟,不,比想的更軟~

他想到了自已昨夜的夢,夢裡的她像個吸人魂魄的妖精,她竟然對他做了那種事,早上醒來他發現自已的褻褲竟然……他羞憤到極致……他人生的第一次竟然……

想到這裡他覺得他理應向她討點利息,於是又俯下身去,真的好軟,是甜的,是香的,他開始不滿足於這樣簡單的碰觸,想要的更多,這時床人的小女人竟然嚶嚀出聲,他慌亂的閃身消失在了屋內……

姬窈淑只感覺自已呼吸不上來了,睜開了眼睛,周圍一片黑暗,她感覺自已好渴,嗓子火辣辣的,想下地去倒點水喝,她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