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嬸沉默的看著江山裝的整整齊齊的醬和菜,以及一張附著吃法的小紙條。

那姑娘不願意欠她的人情,這才幾天,就連本帶利的還清了。

很多女性顧客喜歡仙雲閣裡的冷盤和燙菜,有人甚至想找洪掌櫃買沙拉醬。

洪嬸聽到兄長說要在酒樓裡賣醬,一個沒忍住就笑了。

原來在這兒等著她呢!

事實上,江山真的沒多想,雖然她想多賺點小錢花花,但也沒到處心積慮的地步。

畢竟賺錢是件勞心傷神的事兒!

洪嬸又一次在鎮上“捉”住了江山,姐弟倆還在賣撈汁小海鮮。

江山略有些羞澀的向洪嬸解釋,說好了逢十出攤,不能言而無信呀。

洪嬸又一次被她堵得啞口無言。

沒辦法,她只得站在一旁等姐弟倆賣完剩下的海鮮再說。

最後一碗海鮮也賣完了,江山把剩餘的汁湯都給了最後那位顧客。

“憑什麼都給他了?我都排了這麼久了,好不容易輪到我,你怎麼都給他了?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一個女人尖銳的聲音響起。

江山抬頭一看,喲,還是熟人!

“是慶嬸兒呀,今兒刮的是什麼風,怎麼把嬸兒給吹來這裡了?”

餘慶心裡正窩了一肚子火。

他家的小子和當家的吃了焦家送的那勞什子海鮮以後,天天吵吵著要她到焦家去買,婆婆甚至要她去焦家幫工,學會了回家自己做來賣。

可這個鬼丫頭壞的很,根本就不理她。聽家裡的小子說她逢十就到鎮上出攤,她沒辦法,只好大老遠的跑到鎮上來買海鮮。

這不,好容易輪到她了,這死蹄子卻把所有的海鮮連同湯汁都給別人了!

存心就是跟她過不去!

她伸出肥厚的巴掌在江山面前的小几子上拍了拍,怒道:“今兒你得給我一個說法,憑啥不賣給我!”

江山很是無語,她犯得著鬧這個心眼子麼?

“慶嬸兒,您也看到了,是真沒了!下月逢十您趕早點兒,保證給您留著!”江山用勺子在盆裡敲了敲,一臉無奈。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別以為你勾搭上有錢人了就了不得,人家要是知道你是個什麼貨色,還敢買你做的吃食?”餘慶得意的哼了一聲,故意抬高了音量。

江山面色微變,她攥緊了手裡的勺子,沉聲道:“慶嬸兒,你這是想搞事情?是不是忘了我說過什麼?”

餘慶可是見識過江山的潑辣,她退了兩步,瞅一眼圍觀的人群,指著江山虛張聲勢道:“你還敢打人不成?懷個野種還敢到處招搖,咱懷古村人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一旁的焦三郎猛的上前推了餘慶一把,大喊:“不准你罵我姐姐!那是姐姐的孩子,是我們家的孩子,不是野種,不准你胡說!”

餘慶恨恨的啐了三郎一口,不無鄙夷的道:“都聽聽,誰不知道二郎離家三年未歸,一個未婚女子懷的可不就是野種?”

“你胡說!不是野種,是我們家的孩子!”三郎都快哭了,緊拽著江山的小手在微微發抖。

周圍的人開始議論紛紛。

“原來她就是焦家二郎的未婚娘子,竟已有了別人的孩子,這可真是……!”

“定是耐不住寂寞,焦母也管不住她,小叔還這麼小,可不就偷*人了麼!”

“如此淫*婦,焦家怎的不休了她!”

“是啊是啊,如此失德之事,實屬難容!”

“……”

圍觀的、唾罵的人越來越多,有位老嫗甚至把剛剛好不容易排隊買來的海鮮扔在了江山面前,罵了一句:“髒東西,咱不吃!”

透過人群,江山看到了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