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笑臉說要贖回弟弟妹妹的時候,碰到了前所未有的、令他無法想象的硬釘子。

三郎的原話是:“一千兩銀票,你就想撬走太師府的大總管?”

大、大總管?

冉小三怔愣了一會兒,小心翼翼的強調:“不、不是大總管,是、是舍妹和舍弟。”

冉小七也在發呆,她哥要贖她回家,還買了一個新的宅子,她到底要不要回去呢?

三郎睨了一眼冉小七,沒什麼表情的說道:“告訴你三哥,這個月、下個月、下下個月,你手上還有多少重要的事情需要打點?”

冉小七面色一緊,思索片刻,正色道:“回公子,這個月秦家姐姐的孩兒滿月,懷恩郡主的生辰賀禮還沒有準備,吳夫人辦的賞荷宴的帖子剛剛送過來。下個月陛下替蘇貴人在黃山園設了宴席,這是頭等的大事,還有姐姐舉辦的商品博覽會,還有大長公主那邊的宴席……哎呀,我要去忙了!三哥,晚點兒我再去找你!”

看著冉小七一陣風似的跑遠,冉小三好半天沒回過神來。

七妹說的話,分開來每個字他都能聽懂,可是連在一起,他一句也聽不懂!

秦家姐姐……的孩兒滿月,吳夫人的貼子,這些跟七妹有什麼關係?還有陛下和蘇貴人,這是七妹能隨口提及的嗎?還有,七妹口中的姐姐又是誰?

這才兩年的時間,他到底是錯過了什麼?

瞅著冉小三目瞪口呆的樣子,冉小九有些不忍,壓低聲音說道:“三哥,七姐現在可忙了,你這點錢想贖回七姐,大機率是不夠的!”

想了想,又道:“我現在在聖學宮上學,之前有人想花錢買下我這個名額,你猜猜這個名額給出了多少錢?”

冉小三嚥了咽口水,伸出一根手指,想了想,又伸出兩根手指,“三、三千兩?”

冉小九抿了抿唇,不屑的道:“是貧窮限制了我們的想象,不是三千,是兩萬!兩萬兩銀子買一個到聖學宮上學的名額,公子理都沒理他!”

冉小三倒吸一口涼氣。

灰頭土臉的回到花了五千兩置辦的二進的宅子,冉小三頭一回有了生無可戀的感覺。

整整三天,他絞盡腦汁也沒能想出贖回七妹的法子。

第四天,頹廢的冉小三被敲門聲驚醒。

開啟院門,入眼的是一位穿著一身喜慶紅裙的大娘。

“您找誰?”冉小七垂頭喪氣的問。

大娘手裡的帕子一揮,帶來香風陣陣。

“哎喲喂,是冉兄弟吧?大喜呀!我是陳媒婆,有人託我給令妹說媒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