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的抱拳道:“將軍,那傅氏小兒在河裡布了機關,又在河的上游設了陣法,引發了山洪,我們的人沒有準備,全部被洪流沖走了,活著的也都成了俘虜!”

胡烈重重的在桌案上捶下一拳,紅著眼恨聲道:“傅氏小兒,可恨!”

大慶軍營這邊的歡歌笑語到了夜裡還在延續。

篝火映紅了大慶兵的笑臉,他們手裡抓著烤肉,圍著篝火又是唱又是跳,氛圍比過年還歡快。

江淮嚥下一口燒刀子,眉頭頓時擠成了一團。

“這是什麼酒,怎麼這麼難喝?不是我娘釀的?”

親衛兵嘿嘿笑道:“將軍,夫人釀的酒只送來了十壇,屬下偷偷藏起來了!要是被他們發現,您一口也留不下!”

江淮嘖了一聲,把手裡沒喝完的酒遞給了親衛兵,嘆道:“風靡上京的街舞居然被一群大頭兵扭成了秧歌,嘖嘖……還是舅舅厲害,走到哪兒都是傳說!”

親衛兵被江淮的話逗的險些笑岔了氣。

“你去,把我師傅和青城山的幾位叔伯叫到廚房,再送兩罈好酒過去,我們偷偷喝幾杯!”

這是要開小灶了。

親衛兵心領神會。

酒過三巡,伴著號角聲,一聲“敵襲”響徹大慶軍營。

胡烈自己也沒想到,他會這般沉不住氣,沒有經過周密的計劃和部署就連夜對敵軍展開了報復。

他在賭,賭大慶軍沒這麼快作出反應。

不能薅敵一千,也能損敵五百,也算給死去的兄弟們報了仇!

事實上,大慶軍也確實懵了,誰特麼打仗不事先部署一二?

暗夜偷襲對於普通計程車兵來說,確實是一種災難。

但是江淮身邊有青城山的五百精兵。

再加上江淮自己本身就是江湖上的絕頂高手。

這一戰,幾乎是為江淮量身定製。

暗一一聲令下,青城山的好漢們像一堵牢不可破的鐵牆,擋在了大慶士兵的前方。

五百青城山精兵,迎戰南辰五千兵士。

江淮手持一杆銀槍,槍尖直指敵方將領的心臟。

“兒郎們,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大慶兵士的實力!”

話音落下,胡烈麾下的大將齊虎就看見一道銀白的身影如煙如霧般飄然而至。

幾乎電光火石間,銀槍泛起的白光在眼前一閃,沒等齊虎反應過來,他聽到了一聲“噗嗤”聲。

低頭看時,胸口已經多了一道窟窿。

他大口喘著氣,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還略帶著稚氣的少年將軍,心裡一瞬冒出的最後一個想法是:南辰完了!

幾個呼吸之間,南辰的一個主將陣亡了。

齊虎身邊的南辰兵神色鉅變!

這就是大慶的主帥,十八歲的傅氏小子!

胡烈心神巨震之後,揚起手中的長槍大喝:“所有人聽令,不惜一切代價圍剿大慶主帥傅江淮!傷他者,賞金幣一百!斷他一臂,連升三級!斬他者,擢升將位!殺!殺!殺!”

江淮勾了勾唇角,對身側的暗一邪魅一笑,“師傅,這個大鬍子,還有後面那個胖子留給我。還是那句話,降兵不殺,留著還有用!”

一場真正的廝殺開始了!

大慶的兵士退後數丈原地待命,他們的視線灼灼的落在年輕的大將軍身上,看著他像翱翔的雄鷹在敵軍陣營上時而盤旋,時而博殺,時而像風一般掠過,留下耀眼的銀光。

這場廝殺並沒有維持太久,敵軍降的太快,死傷並不太多。

投降的敵方士兵無不驚恐的看著大慶最年輕的大將軍,像在看一尊俊美無雙的殺神。

青牛關不到半年就完完整整的回到了江淮手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