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看看新來的教書匠到沒到,小爺在這樹上待了半個時辰了,怎麼還沒看見他過來啊。”
“三少爺,夫人正在前廳和夫子說話呢,可能一會就來。”小六子恭敬地待在中院地大門後面,向前院過來的方向望風。
“再不過來,就換另一個方法了。我就不信,把所有的夫子都趕跑了,還有人敢來國公府教書。”六歲的顧淮安忿忿地自言自語道。
“三少爺,來了來了,我看到新來的夫子來了。”小六子興奮地對樹上的顧淮安說道。
小六子是管家第六個兒子,和顧淮安差不多年歲,沈雲希就讓小六子給自家三娃做個書童。
鎮國公府善待下人是出了名地好,管家一家自是感恩戴德。
“來了就好,小六子趕緊躲起來,別讓人發現。這下,看我怎麼對付這個書呆子。哼”顧淮安不懷好意地說道。
等到新來的教書先生走到顧淮安藏身的樹下,早就蓄勢待發的顧淮安,掏出作案武器,將滿腔怒水傾灑而下。
帶有溫度的液體,立馬將新來的夫子淋了個透。
“哈哈……哈哈……”笑聲從樹上不斷傳來。
夫子摸著頭上的液體,再聽著頭頂的笑聲,豈能不知是國公府的三少爺在作怪。
國公府,世代單傳,每代都是人傑,成年之後都在戍守邊疆,保家衛國。
到了這一代,降世三子。
長子顧南楓,果敢堅毅。今年17歲,戍守軍中已滿一年。
次子顧雲崢,聰敏好學。今年12歲,就讀於國子監,甚得博士喜愛。
三子顧淮安,好吃貪玩,喜作弄。今年6歲,京中笑談。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新來的老夫子憤怒地說道,然後甩袖離去。
“嘿嘿,這是第九個了吧。小爺真牛批。”顧淮安驕傲地對著自已就是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樂呵呵地對著小六子說道“走,我們去後院掏鳥窩去。”
“少爺真厲害,每次都能把那些老夫子給氣跑掉。”顧小六在一旁搖旗吶喊。
走到圓形拱門,準備拐進去的時候,耳朵就被一隻纖細的美手給揪住了。
“誰,是誰,敢惹你家三爺,小心我往你家大門潑尿。”
“額,是嗎?你往誰家潑尿啊?”一道對於顧老三來說是催命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沒,沒有,怎麼敢呢?我是乖孩子,這太安城中哪家不知哪家不曉。”
“娘,你也來後院賞花來著?”
顧淮安,努力轉過頭,對著揪住耳朵的女子討好的問道。
“我要是不來,怎麼知道,國公府家的三少爺敢往新來的夫子頭上尿尿啊?”沈雲希看著自家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小崽子,也是有些無語了。
就沒見過誰家孩子這麼淘氣的,一歲就開始滿地作妖,二歲就已經禍害家中的貓狗了。
三歲上樹掏鳥窩,四歲帶著小六子跑隔壁趙國公家幹仗了。
五歲更是把點燃的炮仗扔進藍田侯家的茅坑,嚇得藍田侯幼子到現在都有茅坑陰影。
今年六歲,又把尿尿到老夫子頭上去了,還不知道,明天這太安城中又要鬧出怎樣的笑話了。
“娘,你就別給我找什麼夫子了,都是一些老頑固,搖頭晃腦的,你就不怕,把孩兒這顆小腦袋給搖壞了啊。”
“你二哥不就讀的挺好,今年更是得了甲等評語,國子監中無人不誇。怎麼你就特殊了?嗯?”
“二哥是二哥啊,我是我啊,我可是您最疼愛的小兒子啊?”顧老三一點也不害臊,前世三十多年的生活,越活越幼稚。
撒嬌賣萌一點不落,哄得顧庭州和沈雲希兩口子是暈頭轉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