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戲謔的看著縉雲,縉雲被吐槽的面紅耳赤。
沈小姐和裴先生越來越有夫妻相了,都開始婦唱夫隨了。
縉雲尷尬的眼神四處亂飄,就是不敢看田甜。
田甜倒是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輕輕開口,“不用麻煩縉先生了,我離得也不遠,打車回去就好。”
她已經在軟體上叫了車。
縉雲馬上說,“凌晨多不安全啊,我送你回去。”
田甜客氣疏遠,“不用麻煩您了,我自己可以的。”
說話間,計程車停在幾人面前。
田甜禮貌性對沈意和裴妄點頭,看了眼縉雲後,坐上計程車離開了。
縉雲看著消失的車影,追了兩步,寬闊的脊背顯得很寂寥。
裴妄勾了勾唇,“意意,你有沒有覺得這天有點冷了。”
出門前被裴妄強制多穿了件外套的沈意,“恩?”
“某人身上幽怨的氣息遍佈四周。”
沈意瞧了眼還在低頭看銀行卡的江翡,“我覺得是某兩人身上傳來的。”
裴妄同情,“真可憐。”
不像他,牽著未婚妻的手,整個人都很暖和。
縉雲:“……”
本來就喪,知道裴妄嘴毒,避免更喪,縉雲尋由頭飛快地溜了。
裴先生自從得逞後,就成了炫妻狂魔。
除了朋友圈天天發之外,他這個特助首當其衝!
江翡走到沈意麵前,把銀行卡給她,沈意沒接。
江翡皺眉,“你把這玩意兒還給夏琉璃去。”
沈意剛想說‘她肯定不要’,甚至還想勸江翡離琉璃遠一點,怕琉璃被辜負。
這會兒看清江翡的臉,脫口而出,“江少,你眼眶怎麼了?”
雖然已經消紫,但還有淡淡的紫色,他面板本就白,天色亮起來,這紫色相當明顯。
裴妄替他慢條斯理的回答,“夏琉璃打的。”
沈意又看到他脖子上的抓傷,“這脖子……”
裴妄,“夏琉璃抓的。”
沈意,“額,那這頭髮呢?”總不能是琉璃染的吧。
裴妄摩挲她的指尖,輕笑,“江翡要考公務員,特意染回來的,瞧著是比從前順眼,越發人模狗樣了。”
沈意原本想勸江翡的心思歇菜了。
她不該勸江翡別辜負琉璃,她該勸琉璃下手輕點。
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江翡這麼狼狽的模樣。
在深城,誰敢打他?
“不過他為什麼要考公務員。”就還挺……突然的。
是覺得有錢人的生活太無聊,所以體驗一下民間疾苦?
裴妄似笑非笑,“我猜也是為了你的好閨蜜。”要不然就是單純有病。
沈意想起夏父和夏母的性格。
的確,在他們眼中,公務員就是金飯碗。
而江翡居然能洗掉紋身,還把頭髮染回去,要考公務員,這態度比沈意想象的還要認真。
沉默幾秒鐘後,沈意說了句違心話,“那就祝江少成功上岸。”
裴妄輕笑,“他從小考試就沒及格過,考公上岸八成沒戲,下海掛牌九成希望。”
江翡忍無可忍地橫了他一眼,牙齒都咬緊了,“跟人沾邊的話你是句句不說啊。”
然後又瞪沈意,痛心疾首的捶胸,“還有你,從前多軟軟糯糯的小姑娘,如今跟著裴妄果然就變壞了,句句都往哥哥身上扎,你怎麼忍心的啊!”
裴妄把沈意往懷裡帶,涼涼地眸色看江翡,周身氣息瞬間降了幾個度。
“注意一下跟你嫂子說話的態度。”
江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