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楠溪走到他面前,雙臂環胸,似笑非笑地瞧著他。

“好了好了,我走還不行麼。“

高適哭喪著臉,他本來以為這是一個浪漫的約會,可誰曾想到最終還是被章楠溪給擺了一道。

不給哥們一點好處,還淨使喚哥們做事。

到了她家樓下,章楠溪輕描淡寫地說道:“我還以為被男生送回家是有什麼特殊的感覺呢。”

高適聽到後略微挑了挑眉,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然後馬上笑起來。

“那以後我天天送你回家,或許就能察覺到不一樣的感覺了。”

“切。”

寧靜安逸的街道彷彿是心情的延伸,讓她感受到平靜和歸屬。

章楠溪站在昏黃的路燈下,柔和的燈光灑在她的肩膀和頭髮間,幾縷髮絲輕輕隨風而舞,她略帶羞澀一笑。

“我上樓了。”

“明天見。”

目送著章楠溪的背影漸漸消失在樓道中,高適這才轉身離開

……

路上高適還買了幾盒底粉,想著塗點粉霜來遮蓋臉上的淤青,回到家時已經是十點鐘。

餐桌上的牛奶似乎有些涼透了,華秀春坐在沙發上怒瞪著輕手輕腳開進門的高適。

“半天時間上哪去了?”

“不是你們,讓我跟周伯伯閨女學英語麼?”

“學英語?”

華秀春從鼻子裡發出聲冷哼,“跟周舒冉學英語,會把自己弄成那副鬼樣子?“

“你說臉上的傷?”

高適嘿嘿笑兩聲,討好地湊過去抱住華秀春的胳膊撒嬌:“路上被兩個小孩玩橡皮筋給絆倒了,牛奶喝完啦,睡了,晚安。”

華秀春皺了皺眉,越想越不對勁,心裡嘀咕著:“誰家孩子會在大馬路上玩橡皮筋?”

望著高適的背影,她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便起身去拿紅花油。

貌似周承平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到位,她全然不知道自家兒子下午在派出所半日遊。

第二天早上起床,高適照了照鏡子,臉上的淤青消退了許多,至於其他的痕跡,用粉霜稍微遮擋一下就好了。

勞改犯照例的在小區樓下等他,兩人騎行趕至學校外的早餐小攤,羅明的精神有些亢奮,似乎還在回味昨天發生的事情。

“你這傷好得快了點吧?”

羅明吃著包子打量著他臉上的淤青問道。

“哪有?我這是用粉霜塗的。”

羅明點了點頭,嬉笑的追問:“送章楠溪回家是種什麼體驗?”

高適看了眼勞改犯,認真想了想,隨後搖了搖頭:“沒啥感覺。”

“操!”

高適是故意這般說的,簡直悶騷壞透了。

羅明有點酸溜溜的羨慕,埋怨道:“還沒啥感覺?我看你嘴都咧到耳後根了。”

高適笑出聲來:“沒騙你,真的沒啥感覺。”

懶得和高適辯論,羅明轉移八卦問道:“昨晚你難道就沒有趁機表白啥的?”

“嗯……沒有。”

“那她同意沒有?”

高適果斷搖頭:“我沒表白,不清楚,模稜兩可的。”

羅明秒變成“戀愛大師”囑咐著高適:“那說明章楠溪是有打算跟你處物件的意願,接下來你要保持進攻。”

“比如放學回家的時候故意把她的腳踏車鏈子給剪斷,或者把輪胎氣給放了,接下來你就給她修車。”

“這樣下來不出兩個星期,她就同意了,很多女生為了感恩就經常和男生一起放學回家,久而久之,就這樣在一起了。”

羅明認真科普說道。

高適笑了:“勞改犯,你